头抬首斜瞥了一眼俯身站在自己身前的闫云山,冷笑一声,侧头吐出一口血痰,没有应声。
闫云山自然知道老菜头这个举动的意思,轻笑一声,也不以为意,反而抬手阻拦了一旁的武士准备惩戒老菜头的举动。
“雪影呢?怎么没来?”闫云山仿若与朋友闲谈一般,淡然问道。
老菜头微微一愣,好像有些没有理解闫云山所问这话的意思,冷笑一声反问道,“雪影又不是我什么人,她来没来老头子怎么知道?”
闫云山心头微动,笑道,“那场下的这些父老可是随着你一起来的?”
顺着闫云山手指一指,场下数十个流民被强提着发髻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地看向高台之上的老菜头,在一众蹲着身子抱着头的流民之中显得异常的扎眼。
老菜头抬头瞟了一眼场下众人,挣扎着厉声道,“场下所有人都是我老菜头的兄弟,从华林害老子倾家荡产的那一天,老子便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流民了,你的狗腿子抓的这些,不过是其中几个罢了,你抓得过来吗,你抓得过来吗,哈哈哈......”
伴随着老菜头狂厉的笑声,闫云山面色微变,场下被强押着的几十个流民,仿佛是得了什么号令一般,也开始大声狂笑起来。
一时间场中响彻了笑声,而这笑声映衬着的,则是闫云山和华刚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面容。
不过让闫云山微松一口气的是,即便如此,其他流民一样犹如家养的鸡鸭一般,深深地埋着自己的脑袋,既不敢抬头,也不敢应和什么。
抬手比划出一个手势,正对闫云山的一名武士当即举起短刀,一股高扬的鲜血洒过天际,场中的笑声立时便少了一个。
杀鸡儆猴作为一种老把式之所以经久不衰,关键就在于它很实用,也很有用。
一个人头换来了场中的安静,当然,还有周边流民惊恐的呼喊,不过对于闫云山而言,这个呼喊声很悦耳。
满意地点点头,“抱歉老菜头,让你少了一个兄弟,不知道这样你会不会配合一些?”
闫云山的话语一如既往地淡然,但话语之中却有着让老菜头感觉到彻骨寒冷的凉意。
抬头仿若看着魔鬼一般,老菜头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但又很快隐去,随之则是更加凄厉的笑声,“你以为你杀的是一个人么?你杀的是一群人。你们这样,和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蒙古鞑子又有什么区别?”
闫云山有些意外于老菜头的倔强,在他印象之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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