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圣。
他需要一个当面的交代,无关其他,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家的祖父与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屋外骤然吹起一阵狂风,西侧的窗户直接被吹开。
白礼贤微微皱眉,从书案前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眼见对面隐隐约约闪现的人影,不由得轻叹一声。
刚刚关上窗户,白礼贤转过身来,却差点没有惊呼出声。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之中。
白奉甲。
“二公子,好久不见。”白礼贤拄着雪寂,淡笑着看着对面的男人。
吴法言手中执着一份情报,连看了几遍,轻叹一声放在桌案上,看向静坐一旁的帖木儿道,“大人对此事怎么看?”
帖木儿闷声笑了笑,“兀鲁尔哈退守白城,乃是你我早就已经预知的,奈何吴大人对此事还是心有疑虑?”
吴法言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中转了两圈,面带忧虑地道,“并非卑职心有疑虑,而是眼下城中各项事务尚未完全理顺,虽然白家已经有白礼圣,但还是有各种隐患尚未拔出,若是贸然请兀鲁尔哈大将军进驻,恐怕被有心之人里应外合,坏了大事。”
帖木儿缓缓转过轮椅,看向堂中的吴法言道,“难道吴大人就未曾想过,借兀鲁尔哈大将军之手,以雷霆手段,摧毁各种不服从的势力?”
吴法言静默一阵,袖中拳头微微紧握,沉声道,“白城,自白启先祖筑城以来便是商贸重地,若是贸然借用军队的力量清洗,恐怕自此之后,白城商贸将一蹶不振。”
帖木儿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否定了吴法言的说法,“吴大人的顾虑,自然有其道理,但终归还是小瞧了兀鲁尔哈将军,你当真以为古尔赤那个老匹夫在白城盘踞多年,就是来养老的么?”
吴法言闻言悚然一惊,霍然转过身来看向帖木儿,却见其面无表情,淡漠地点了点头。
吴法言苦笑一声,终归还是低估了古尔赤,“但二人关系一向不睦,近两年古尔赤捞钱捞得厉害,据说是要前往江南旅居......”
吴法言打住话头,有些疑惑地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帖木儿缓缓摇了摇头,漠然道,“不睦是真,捞钱也是真,只是你们都轻视了一点,对于蒙古人而言,敌人方才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吴法言已经明白过来,原来自兀鲁尔哈驻军以来,便将白城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无论古尔赤所作所为如何,都无法遮掩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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