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承平街在缓缓飘飞的雪花中显得异常的宁静。
飘落的雪花淀积在一个军士紧握着长枪的右手上,因为人体的热力快速消散。
军士斜瞥了一眼有些沾湿的手掌,眉头微皱,再抬头看去,眼前的宁静已经被打破。
最先出现的,是几个力士,紧接着的是溃兵。
吴法言都不需要去看,就知道那是跟随小沐的仆从军。
即便是溃败,仆从军依然展现出了一定的军事素养,三三两两之间还保留着军阵的队形,至少可以抵挡住敌人小规模的骚扰。
而这,也就是闫云山这些时日苦功的成绩。
吴法言点了点头,对于闫云山这个人,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并没有因为闫云山曾经是自己父亲的暗子有所芥蒂。
毕竟,暗子有暗子的使命,同时,也有他们的悲哀。
甚至于闫云山都有可能与吴清源没能见上几次面,而这也是吴法言敢于启用他的原因之一。
仆从军退得很快,早就有所准备的嘎达将所有的人顺着两侧引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紧随而来的敌人。
但料想中的敌人并没有出现。
承平街一时之间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寂静之中。
嘎达有些不敢确信,转头看向吴法言,却见其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显然眼前的情形与他料想的并不一样。
王仙芝自然不是毫无动作,即便是撤退,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空虚彻底暴露给吴法言。
所以老五承担起了佯攻的角色,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紧随着仆从军冲杀而来。
但临了承平街末端,他们又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了。
比起对城中暗巷的熟悉,白城之中,即便是久居于此的老人都未必有他们熟悉。
吴法言眉头舒展开来,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对手所蒙蔽而有所愤怒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定然是流民的目标之一。
即便不是最重要的,但因为自己与帖木儿在这里,便成了最重要的了。
试想若是吴法言与帖木儿没有死,流民造反,哪还有活的道理。
所以他有足够的耐心。
帖木儿停住敲打扶手的右手,扭头看了一眼吴法言,见其一脸淡然,缓缓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闫云山的军队早就已经摆好了阵势。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来到此处是为了什么。
在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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