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轻声而又讨好的声音在白昊君面前响起,让白昊君惨白的面色添上了一抹蜡黄,那是一种病态的蜡黄。
“见真,你来了。”白昊君缓缓睁开眼,看了看面前一脸关切的嫡子,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儿子听说您受伤了,特来看望。”白见真面色凄苦,隐隐更有一抹愤怒。
白昊君摇了摇头,“无碍,待为父休养两日便无大碍了。”
白见真一脸痛惜地道,“可是外面战事焦灼,一日不可离开父亲,现在父亲这副样子,如何让将士们安心啊?”
白昊君抬起泛沉的眼皮,有气无力地道,“外面有你二叔,并无大碍。”
白见真见白昊君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由得有些焦急,急切地道,“父亲,可是......”
白昊君蜡黄的面容上浮现起一抹不悦,冷声道,“好了,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快回营去吧,一切听从你二叔调遣。”
白见真面上露出畏惧之色,顿了顿,有些不甘心地道,“父亲,儿子听说,伤您的,就是那个贱种。”
白昊君闻言惊怒,霍然睁开眼睛,将面前小心观察的白见真吓了一跳,却见白昊君骤然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白见真面上更急,慌忙跑到白昊君身旁,有些畏惧,最终还是坚定地伸手拍了拍白昊君的背脊,帮着白昊君顺了顺气血。
“他和你流着一样的血。”白昊君的斥责有些苍白,白见真面上当即露出愤懑之色。
“父亲,你不要忘了,他身上流着的另一半血,是叛逆的血。”白见真没有去看白昊君,愤怒地道,“若非如此,他今日如何敢伤您?”
白见真鼓起勇气接着道,“父亲,你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了,他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住口!”白昊君怒喝道,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
白见真转过身来,见状并没有止歇的意思,脸上浮现狰狞之色,“父亲,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娘亲早就察觉出了不对,从你领着那个不知名的野种前往后花园,让他拜在铁浮屠的门下,她便察觉出了不对。”
“你在他身上,付出了从未在我身上付出过的感情。”
“从那一日起,我便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在你的眼中,只有那个贱种的存在。”
白昊君咳嗽得更加剧烈,白见真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潮红,隐隐之中更有一种难得的畅快,仿若是将心头多年郁积的愤懑全部倾倒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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