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项庄又伸手一指咸阳王宫,厉声大吼道:“不就是个咸阳王宫,不就是一点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吗?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铠甲穿?战场上它们能救你们的命吗?敌人的箭射过来时,它们能替你们挡箭吗?”
“不能,不能!”项庄拍着自己的xiōng脯,继续咆哮,“战场上,跟你们生死相托,替你们挡箭做肉盾的,是他们!”项庄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下的上百具尸体,痛心疾首地道,“是这些死在你们刀剑之下的袍泽、兄弟,是他们!”
“今天,你们把刀剑刺向他们,明天,别人也能把刀剑刺向你们!你们好好想想,一个敢把刀剑刺向自己袍泽的人,有谁愿意跟他一起上战场?有谁愿意跟他生死相托?胺,有谁愿意?至少……,老冇子不愿意!”
田破败脸上终究lù出了羞愧之sè。
萧开和身后十几个部将脸上也同样lù出了羞愧之sè。
田横也是目lù沉思之sè,他料到项庄会借这件事立威,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立威法,但是田横必须得承认,这个立威法比他原来想的要高明得多,杀人很容易,可要想杀了人、立了威又让双方都服气,那就很不容易了。
不过,项庄看来是做到了,看来他能带着几千残兵从刘邦几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中突出重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他收拾军心的手段,要比田横此前见过的任何人都高明,不管是韩信还是彭越,这方面似乎都不如项庄。
项庄又喝道:“手上沾了自己人鲜血的,都站出来!”
田破败低着头,第一个站了出来,随即几十个小校也跟着出列,萧开身后,也有十几个小校低着头走了出来,萧开想了想也站了出来,他手上虽然没沾自己人的鲜血,可作为后军大将,他对此事也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给我滚回去,我知道这事跟你无关。”项庄却不由分说,把萧开推了回去.
项庄又大步走到那几十个楚军小校面前,杀气腾腾地道:“手上沾了自己人的血.按军规是要斩首示众的,不讨念你们是初次犯事,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所以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不过,此前你们挣得的一切战功,全部清除,服不服?”
破败首先垂头丧气地答应,几十个小校也纷纷附和。
项庄又道:“还有,你们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每人鞭苔八十,服不服?!”
田破败正要应答时,项庄却瞠目喝道:“至于你,田破败,身为右军副将,却不知约束部下,反而挑头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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