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邑城下,万一梅鋗果断回师,项庄又顺水推舟,那么局面可就演变成衡山国跟临江国之间的对掐了,而项庄很可能趁此机会从衡山国脱身,回师江东收拾另外几路诸侯。
总而言之,临江国绝不介意灭了衡山国,却也不当楚军的马前卒,你项庄的楚军主力如果能够击破梅鋗的衡山军主力,我临江大军就会顺势攻陷邾邑,灭亡衡山国,可如果你项庄想要浑水摸鱼,对不起,我们临江大军可不会配合。
“也罢,喝酒,喝酒!”想通了这点,武涉也就不再强求临江大军继续东进了。
事实上,临江国以公孙武为将,起兵三万进驻沙羡水军大寨,他武涉游说临江国的任务就已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大王的了,只要大王能在番邑击破梅鋗的衡山军主力,则临江军就必定会趁势东进,直寇邾邑,衡山国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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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邑城东二十里,衡山大营。
一转眼四天已经过去,不过让梅鋗感到不安的是,楚军竟然并没有发起强攻,而是在五里外扎下了营船,而且每天都在加固营盘,四天下来,营栅外的壕沟都已经挖到六尺深,两丈宽了,看这架势,楚军是打算跟衡山军长期对峙下去了?
这天中午,梅鋗再次召集庚胜、庚望、梅铖前来大帐议事,可几个人讨论了半天,也还是没什么结论,一时之间,梅鋗也陷入了犹豫之中,究竟是继续跟楚军耗下去呢,还是趁着军粮未尽之前,果断跟楚军决战?
“上将军,别犹豫了,跟楚军决战吧!”
“不行,现在决战,岂不是正中楚军下怀?”
“问题是,再等下去咱们的军粮就该吃光了,到时候怎么办?”
“该死的,全赖这鬼天气,要不是这鬼天气,邾邑太仓的几十万石军粮早就应该解送到番邑大营了,我们又岂会像现在这般进退失据?”
诸将正争执不休时,忽有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进了大帐,跪地惨然道:“上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梅鋗一眼认出,来人竟然是国相府的门下遏者,当即大吃一惊,失声道:“先生,邾邑可是出什么事了?”
遏者惨然道:“上将军,临江王共尉以公孙武为将,起兵十万,已经进至沙羡,距离邾邑已经不足百里了,邾邑危在旦夕,衡山国已经危在旦夕,太子、国相请上将军率领大军火速回援邾邑,迟恐生变哪!”
“啊?!临江大军兵临邾邑?!”
“该死的共尉,还真会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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