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血腥、碜人。晋襄猛然踏前两步,巢车已然近在眼前。
巢车上,烟雨蒙胧,却仍然可以看清有两道身影站在上面,右侧那人身披紫袍,神情气度尽皆不凡,想来便是韩信无疑。
霎那间,晋襄眸子里便暴起了异样的杀机!
“轰!”一道铁塔般的身影骤然跃落晋襄面前。
泥水四溅中,程黑缓缓扬起双刃重剑,剑尖遥指晋襄,冷森森地喝道:“有我在,谁也别想过去,休想!”
程黑身后,最后剩下的百余禁军也结成了密集的方阵。
“螳臂当车!”晋襄撇了撇嘴,扬刀照着程黑头上狠狠斩下。
刀剑相击,只听“咣”的一声炸响,狂野的力量顿时潮水般倒卷而回,程黑只觉一座大山骤然间压顶,双刃重剑竟被生生震断,握剑的右手也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飞溅,左腿刹那间也没撑住,噗嗵跪倒在了泥泞之中。
下一霎那,晋襄飞起右脚一记直踹,正中程黑面门。
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程黑的脑袋便已经像西瓜般碎裂开来,红白相间的脑髓霎时漫天飞溅……
几乎是同时,晋襄身后的虎贲健儿也已经蜂拥而上,将聚集在巢车下的百余齐国禁军砍成了肉泥。
“下绞盘,下绞盘……”晋襄一声怒吼,早有十几名虎贲健儿抢上前来,飞速转动绞盘将高耸在半空中的巢车给降了下来,巢车缓缓降下,上面的情形也越发清楚,的确只有两个人,一个紫袍男人,一个青衣秀士。
那个青衣秀士晋襄认得,是淮南国国相蒯彻。
不等巢车降到底,晋襄便已牵住绳梯只一荡,跃到了车厢上。
“蒯彻先生?!”晋襄以手中横刀指了指紫袍男人,问蒯彻道,“他可是韩信?”
蒯彻默默点头,晋襄眸子里霎时凶芒毕露,手中横刀顺势斜斩,正欲将韩信斩首时,蒯彻忽然轻叹了口气,说道:“晋襄将军,齐王已经崩卒,可否给他留下全尸?”
“嗯?”晋襄刀锋骤然一顿,再伸手去探韩信鼻息时,发现果然已经气绝了。
“也罢。”晋襄反手一刀斩断旁边的齐王大纛,遂即仰天大声咆哮起来,“韩信已死,联军败了,联军败了……”
“韩信已死,联军败了!”
“韩信已死,联军败了!”
“韩信已死,联军败了!”
蜂拥而至的虎贲健儿便纷纷跟着咆哮起来。
韩信,绝世兵家韩信竟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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