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敬正在书房里闷头喝酒,最近这几天他几乎是足不出户,没办法,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敏感了,毕书正煽动齐地的世家豪族向齐王施加压力,为免触怒敏感而又脆弱的韩阖,娄敬再不敢轻易跟毕书接触了。
老管家忽然进来禀报道:“家主,汉国丞相白墨刚投了拜贴,想见您。”
“白墨已经到临淄了?这下局面更复杂了。”娄敬轻声嘀咕了几句,又吩咐老管家,“你就说本相生病了,病势沉重无法会客。”
“喏。”老管家恭应一声,躬身退出了书房。
目送老管家的身影远去,娄敬轻叹了一声,说道:“唉,既然白墨已经到了临淄,看来再这样躲下去是不行了,该有所抉择了。”娄敬绝对算一个高明的政治家,他很清楚,要想在楚汉双方间两面讨好,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双方所抛弃。
所以,娄敬必须做出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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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齐王韩阖正对着满桌案的奏疏皱眉头。
这些奏疏都是齐地的世家豪族所上,或言词激烈,或语气委婉,或直载了当,或云遮雾绕,但所有的奏疏都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齐国应该加入以楚国的合纵同盟,而绝对不能加入汉国的连横同盟,否则就会给齐国招来祸患。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遂即赵夕的身影已经进了偏殿。
泗水之战,十五万齐国大军全军覆灭。薛欧、程黑、吕卿、许章等军中重将几乎全部阵亡,作为唯一硕果仅存的沙场老将。赵夕成了齐国上将军的不二人选。
君臣间见了礼,韩阖道:“上将军。汉使白墨已经到了临淄。我担心楚使毕书会和国相勾结起来对他不利。所以你得派人严密监视楚营和国相府邸的一举一动,城内城外的常备军也要随时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赵夕吃了一惊,说道:“毕会真敢在临淄行刺白墨?”
韩阖闷哼一声,说道:“上将军你想。若是白墨死在了临淄,那咱们齐国就只能跟着楚国一条道走到黑了,是不是这个理?至于说国相会不会跟毕书勾结起来,这还只是寡人的猜测,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备才能无患,你去吧。”
“喏。臣这便回去准备。”赵夕揖了一揖,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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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东的三里亭内已经摆好了棋枰,毕书一袭白衣坐在了棋枰的左首,这会正望着纵横各十九道的棋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呼延却在亭子的四周连续转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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