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汉军校尉却不无兴奋地道,“就在刚才,三四百楚军死士试图强渡,两军混战半个多时辰,最后被咱们干掉了一百多,剩下的楚军全缩回去了,估计还有一百多人被河水给冲走了,嘿嘿。”
“三四百楚军?”夏侯灶厉声道,“就这么点人,你也敢点三股狼烟?”
汉军用来传讯的狼烟是有着极为严厉的规制的,升一股狼烟,敌军数量上千,升两股狼烟,敌军数量超过五千,若是三股狼烟,敌军数量就超过了万人!而且狼烟的颜色也有着讲究,黑烟起,有敌来袭,白烟起,则意味着战事不利。
汉军校尉镇定地道:“夏侯将军有所不知,刚才渡河的汉军虽然只有不到五百,可河对岸却至少聚集了上万楚军,而且末将还看到了楚太子项政的大纛!”
夏侯灶也有些吃不准,侧头望向李左车道:“老将军,您看……”
“要糟,要糟!要糟!!!”李左车却忽然间回过味来了,当下连连顿足道,“老夫中项政小儿的计了,这可真是终日打雁,临了却反被雁给啄了眼,嘿,想老夫行伍多年,身经大小战事不计其数,不曾想一时大意竟中了项政这竖子的奸计。”
夏侯灶和汉军校尉面面相觑,两人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三股醒目的白烟已经从东北方向的烽火台上扶摇而起,一个眼尖的汉军甲兵霎时手指东北方大叫起来:“快看,东北方有白烟三束!”
夏侯灶、汉军校尉相顾骇然,东北方有白烟三束,那含义再是明显不过了,这说明楚太子项政根本就没撒谎,他说要在皮氏渡河,结果就真的在皮氏倾注全力渡河了,可李老将军却弄了一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结果五千汉军精锐反而扑了个空。
“老将军,咱们赶紧退守栎阳吧!”夏侯灶最先反应过来,皮氏一旦被楚军突破,河水天险一旦丧失,栎阳就成了屏护咸阳东陲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不行,断然不能退守栎阳。”李左车却断然摇头道,“我军若退守栎阳,楚军南下侧击潼关就完了!潼关若失守,楚国大将高初的大军就将与楚太子项政合兵一处,从潼关到咸阳再无险可守,我们拿什么来抵挡项政、高初的十万铁甲?”
夏侯灶蹙了蹙眉,沉声问道:“那依老将军的意思呢?”
“退守临晋!”李左车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屏护潼关侧后。”
“若是项政不取临晋,直取咸阳呢?”夏侯灶道,“又该如何?”
“项政小儿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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