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人各有命,淡然想开一些。
我妈惶恐摇头,连连说起了分娩当晚的村中异相。
这可把外婆吓坏了,她一改淡然之色,断命掐指一算,浑浊的目光当场惊变。
木讷半晌,才失魂落魄的告诉我妈,这孩子,背时忌运,生有灾星应劫,落地牝鸡司晨,福厚命薄,注定活不过月半!
我妈急忙下跪,掩面求我外婆。
刚经历了丧夫之痛,我妈在婆家已经孤苦无依。
倘若连我也保不住,她这一生,就真没什么念想了。
看着我妈泪流满面的摸样,外婆心里觉着有愧。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愁容满面。
就在外婆一筹莫展的时候,听村里人说,近来有一个游历的赊刀人,在营口村附近讨活。
外婆高兴坏了,急忙让我妈,给我裹上凤绣襁褓,打扮成女婴的摸样。
随后交代她一番,让她抱着我去周遭村落寻人。
一连找了两天,我妈才隔村找到了赊刀人。
“先生,”
我妈按照外婆的话术询问:“俗话都说,女怕午时生,男怕子夜临,孩子生逢子时,还请先生为我家黄口断命!”
话中黄口,引自黄口添丁一词。
在古时候,对于家中生男生女,都有不同的称谓,生男孩叫“添丁”,生女孩叫“添口”,其实这种“男丁女口”的说法,也是旧时代男尊女卑的性别歧视。
如今太平盛世,男女平等,问话全凭本心。
外婆告诫我妈,只要说起黄口一词,心里想的是黄口小儿,便能蒙混赊刀人。
玄门多循古人的忌讳,赊刀人没有多疑,只听黄口一词,就料想我是个女娃。
他上前看了绣凤的襁褓,笑谈:“若是生子,恐十八年后,又是游龙入世的好汉,若是怀中女凤,那无需劳神,天佑她一生无碍!”
我妈心里一沉,前言浅会易懂,那是改自轮回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的巧话。
玄门中人避讳,在添丁添口的喜事前,往往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吉利话,讨喜替代。
这句巧话不是外婆可以提前预料的。
但听来也和外婆猜的区别不大,我妈淡笑从容,取下头上的玉簪相赠:“借此为酬,承先生金玉良言断命!”
那可是早年外婆家传给我妈的金镶玉。
有纯金镶边,在那个年代可不便宜。赊刀人接过玉簪,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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