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两贯钱找发了我,然后就自去逍遥了,后来我也寻不着他了。。”
何长贵说得有板有眼,何保正一听,自己那儿子的性子跟骡子一样倔,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还真有可能是自己那儿子干得出来的事。
老人家抬头仰天长叹,泪眼婆娑手足无措。
“辱没先人啊!”
“您老也不要叹气了,我自打被春生诓了一回,这些年吃尽了苦头已经金盆洗手痛改前非,以后就在家里好好待娘子,再不干那什么劳子勾当,丈人公您老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做人。”
何保正一把年纪了没想到晚年境遇这般苦怆,不敢低头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嘴里只轻声道:“跟我回去吧,哦对,你给老子把那些纸全部贴回去,少一张我就扒了你的皮!”
何长贵提着浆糊罐子原封不动地将所有的黄纸又贴了回去,然后他驾着何保正的青牛载着老丈人车轱吱呀返回凤山。
何氏和王氏现在心也平静下来了,每天在宗祠院子里与梁川家几个女人一起做着手工,日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实而又让人放心,自己能够温饱,盼的也没有少了。一群女人闲聊着生活的琐碎,两人倒不会去私语别人家长。
所有人本来就想着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还不错。
可是那冤家的身影又回来了,何氏站在院子里两眼只是垂泪,手恨恨地拍打着自己男人的胸膛,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没有责备没有怨言,她多想这个没用的负心汉死在外面多好,自己把女儿扯大,不用回来再祸害这个家!
唉,可是他还是回来了,女人啊,谁不盼着自己家里有一根顶梁柱,回来了就好,再有不是终究是自己女儿的父亲,来了就好。
院子里几个女人也是五味杂陈,替何氏不平但是更替她高兴。平时里坐在一起干活谈天,他们也知道了何家这本难念的经。可是女人这命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吞的苦没有几个人会去怨男人的不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男人再差劲,终归是这个女人的靠山。
何保正心里可不是这般想法,“以后你就跟着我女儿一起做竹编,再敢伸手去赌我就把女儿领回家,以后你们再没有半分瓜葛!”何保正撂下一句话,现在自己养一家人轻轻松松,要这个男人干嘛。
梁川从山里回来,家里这几日怎么这么多生面孔?然后看着老何两夫妻脸上忿忿,他女儿泪痕满布,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刚从山上下来,又去练跑步了,现在赤脚习惯了,肩上索性挂着布鞋,就像下地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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