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辣的火锅冒着热气,梁川看看屋子外站着的何保正也没有心情再吃了。
“那赌坊离这挺远的,我让人备一辆马车。”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梁川拿了酒过壶递给何保正。
“喝点酒暖暖身子。”
“三郎你告诉我,真是那小畜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保正的口气与其说是在询问梁川不如说是在哀求梁川,那还算清亮的眼眸子里流露的满是希冀。
梁川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何保正的问题,他也没查过庆忌的身份证或是开封府里的身籍,仅仅是看过他一面而已。何保正这么迫切,他也怕寒了他的心。
“他自称叫庆忌,是不是真正的名字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知道,他要说是你的私人子没人会不信。”
这话听着难以入耳,何保正却是激动了:“真有那么像?”
“一会到了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人在夜间感情最丰富,感情在这时也最容易冲动,因为夜深人静,身体完全放松了,远离了现实,不像白天扮演着各种角色,所以和白天会有一些差别,所以不要在晚上做任何重要的决定。
但是赌档赌坊这种地方在夜晚常常是最亢奋最**的时候,赌徒们赌到了下半夜完全丧失了理智,全凭一股赌博的固执在支配着身体,大把大把的金钱从身边溜走也不是那么地敏感。
醉金赌坊里灯火通明,厮杀的激烈程度更甚白昼,赌档们丝毫没有半点倦意,疯狂想翻盘的念头萦绕充斥着整个大脑,眼球充满了血丝也要前勇直行,那态度简直让人动容。
梁川与何保正两个进了赌坊也无人在意,何保正的打扮是地道的农民,不要以为农民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染上赌瘾的大有人在。
“把你们庆忌管事喊出来,就说他老子来看他了。”
赌坊的伙计忿然地看了梁川一眼。
“好大的口气,来我们这装大爷的可没几个好下场的,庆忌管事他早说了他一家人早死光了,等着,有本事别跑!”
伙计不识得梁川,喊了好几个看门护院的打手,个个是身强体壮满脸横肉的打手,熟练地将大门堵住,不让人开溜。
庆忌赌技在汴京鼎鼎有名,有人上门做他老子,这可是天大的热闹,有好事者立即围了上来。
庆忌骂骂咧咧地出来了,应该是一觉好梦被人打醒的起床气,不悦的神色昭然若揭。
“我那死鬼老爹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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