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侧殿中,胤礽一脸餍足地享受着文福晋事后的伺候,慵懒地舒了口气,待她净手更衣,又端来茶水,胤礽才坐起来。
在文福晋这儿,连茶水,都是送到嘴边喂着喝,胤礽正要喝时,突然笑了。
「太烫了吗?」
「不是,是想起我跟着皇阿玛时,哪个宫人敢这样伺候我,皇阿玛若知道了,他们怕是脑袋也保不住。」
文福晋慌地跪下,险些泼了茶水,哆嗦着告罪道:「太子息怒,妾身只是、只是难得伺候您一回,才过分殷勤了些。」
胤礽苦笑:「说你不是了吗,不过忆往昔罢了,感慨你们来了后,我才算过上好日子。」
文福晋虽然年轻,却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怎么都比太子妃更了解自己的丈夫。
深知皇上是太子的天,亦是他最大的恐惧,父子关系一年不如一年,这会子几句话,就不难猜出,太子又为了皇上,为了他的兄弟们,不高兴了。
「起来吧。」
「是。」
胤礽问道:「我听说,给四福晋的贺礼,日落时才刚送出去?」
文福晋点头:「妾身也听说了,但不知缘故,想必是太子妃考虑周到,挑选物件花费了时间,横竖是送去了,谁又敢说东宫不如旁人跑得快呢?」
胤礽懒得追究,但道:「你与四福晋相熟,我问你,如今是不是所有人都巴结他们两口子?」
文福晋心里砰砰直跳,她既然是太子侧福晋,自是与东宫共荣辱,不该胳膊肘向外拐,可多年相熟,不论情分还是利益交换,四福晋是她在这宗室里值得托付的人。
将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若是顺顺当当随太子登基册封,四福晋的好坏不与她相干。
可若有一日连太子都不得意,众阿哥里头能得意的,实在没几个。
要是四阿哥一家飞黄腾达,她还有四福晋这条路能走,至于其他兄弟家里,便是有赢到最后的,她也走不通了。
文福晋平静下来,说道:「您若恕妾身无罪,有些话才敢说出口。」
胤礽不屑:「你我同床共枕多少年,还计较这些,罢了,恕你无罪。」
文福晋这才坐到丈夫身边,温和地说:「女眷不该议论朝政,可您问的这些,若要回答,就不得不牵扯到朝堂。」
胤礽道:「不必解释,我心里明白。」
文福晋便说:「您是知道的,孝懿皇后若还在,虽然未必能坐皇后之位,可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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