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温柔地说:「可你要有试一试的勇气,胤禛,这家里的一切还有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后顾之忧。哪怕与皇阿玛争辩,与权臣宗亲争斗,你记着,不论换来什么结果,我都不怕。」
胤禛不禁心疼起来:「怎么这样严肃了?」
毓溪道:「咱们不正是在说严肃的事?」
「毓溪……」
「你心里本是愿意辅佐东宫的,那就更不要顾虑会得罪什么人,你的志向不能困在这书房里,该去朝廷上施展拳脚。」
这些话,胤禛很受用,可他在乎毓溪,少不得关心:「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为何今晚会说起这些话?」
毓溪反而笑了:「我的四阿哥,不是咱们看着奏折才聊起来的。」
胤禛问:「当真没什么事?」
毓溪点头:「家里一切安好,我和孩子都好。对了,去三阿哥府吃酒,不得贪杯,眼下我和侧福晋都怀着,必会有人来恭喜你,别抹不开面子,就说你还年轻,太后曾有旨,不让喝酒。」
「放心,我不馋那东西。」胤禛搂过毓溪,小心护在怀里,舒了口气说,「一个人闷头读书果然是不成的,近来与一些大臣交往,发现我对他们有太多的偏见,好在来得及,我不能再闭塞视听,装什么孤高清寡。」
毓溪没说话,安逸地窝在胤禛怀里,今晚听说觉禅贵人的事,她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此刻才有所缓和。
宽慰胤禛的同时,她也想明白了,可怜觉禅贵人是一回事,但得清醒地知道,对人心怀悲悯,是为行善助人,不该将自己代入罪责,落得忧愁苦闷。
夜渐深,不久后,毓溪被胤禛亲自送了回去,而八阿哥府的正院里,八福晋孤零零地走到门下张望,丝毫不见有人要回来的动静。
「福晋,要不要奴婢过去瞧瞧?」珍珠跟来门前,怕福晋冻着了。
「不必了,他说今晚睡书房,就不会过来的,我只是……」八福晋不禁苦笑,问道,「我是不是很像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娘娘,日日盼着皇上驾临?」
珍珠不敢多嘴,搀扶福晋回房,八福晋也死心了,让她伺候梳头,准备入寝。
「今天的事,没听人传,看来三福晋没嚷嚷。」珍珠小心为主子拆下发髻,捧着长发道,「过了今日,三福晋再要胡说,就没人信了。」
八福晋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没听见
珍珠说什么,过了半天才开口问:「珍珠,我是不是很丑?」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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