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免礼。」
可温宪不会计较这些不得已的事,见到舜安颜气色明朗,猜想他近来应该没被佟国维折腾,心里就欢喜。
「奴才从储秀宫来,进宫是为族人向佟妃娘娘请安。」
「佟府上下,娘娘只疼你这一个侄儿,怪不得连女眷都轮不上的事,娘娘只愿见你一人。」
舜安颜无奈地笑了,也只有无比尊贵骄傲的公主,才能毫无顾忌地当众说出这些话。
「笑什么,你这会儿要去何处?」
舜安颜朝着宫门看了眼,意思是他该离宫了。
温宪的心砰砰直跳,高傲地抬起下巴说:「怎么不去向太后请安,走吧,跟我来。」
舜安颜一愣,但温宪已经转身走了,他若犹豫才会显得尴尬,唯有硬着头皮跟上,横竖大白天的,周遭那么多太监宫女跟着,他进宫也有报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走着走着,宫人们就识趣地给公主和佟家哥儿腾出地方,他们俩离得并不近,可说说话足够了。
「我在四阿哥府偷跑出去的事,还有七公主的病,佟国维没为难你吧?」
「祖父近来另有事
要忙,顾不上我。」
「倒是你的福气了。」
「托公主的福。」
温宪却是一叹,说道:「我心里正烦,能和你说说吗?」
舜安颜点头:「倘若微臣能为您分忧的话。」
于是温宪将她劝退了大福晋的事,都说了,倘若真是为大福晋好,她自然不会烦恼,可这事儿从头到尾,心疼大福晋只是个幌子,她就是在替四嫂嫂撵人,绝不是什么好事。
「公主是担心四福晋不领情吗?」
「才不是,四嫂嫂若知道,必定谢我,可她若不知道,我就不想提了。」
舜安颜说:「这件事,明着看您是为四福晋守住她多年苦心经营来的好名声,可您再往深了想,四福晋如此辛苦换来这一切,是为了谁?」
温宪微微皱眉,但很自然地就有了答案:「为了我四哥。」
舜安颜温和地笑道:「正是,因此明着您是为了四福晋,实则还是为了四阿哥,您与四阿哥一母同胞,您为四阿哥谋前程,有何不可?」
温宪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都是自己的人,且舜安颜说的也小声,才稍稍安心,冷静地说:「我明白了,到此为止吧。」
「是……」
「还是要多谢你,数你聪明,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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