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如何使得,您是不得已,才求梁总管相助的。」
仿佛说话也很累人,太子妃又沉默了好一阵后,开口道:「眼下不论发生什么,我皆力不从心,你说得对,一切以维护毓庆宫和太子的体面为重,其他的,等我生下了孩子再说吧。」
她低头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然而眼下除了这孩子,对于将来,不敢有任何指望。
「娘娘,太子是为了朝务,又自暴自弃吗?」
「谁知道呢,他不顺心的事太多了,多到连他自己都理不清。」
文福晋不敢再多嘴,从一旁捧来盒子打开,禀告道:「这是四福晋送来的谢礼。」
太子妃神情倦怠地看了眼,许是给孕妇的物件,十分谨慎,没有可以吃的,之前在女眷中颇受喜欢的墨子酥自然也不见了,盒子里不过是些玩物把件,但胜在色彩鲜艳、做工精致,看着招人喜欢。
「拿过来些。」
「是……」
文福晋将盒子推到太子妃面前,她伸手取了一只绒花剪出的狐狸,胖滚滚的小狐狸,经能工巧匠用丝线,就剪出了油亮水滑、惟妙惟肖的皮毛,捧在手里把玩有趣,便是当簪花
戴在发鬓,也一定灵动可爱。
太子妃感慨:「我们在宫里,平日里准备礼物,无外乎那些金银俗物,倘若太子府邸能在紫禁城外,我也能像乌拉那拉氏这般,不论四季节庆、红白喜事,都能送出新鲜有趣的东西
琇書蛧,叫人记忆深刻。」
文福晋道:「您说笑了,所谓东宫,自然是要在宫里的。」
太子妃抬眸看向她,显然自己的话没能被理解和体会,但也罢了,人生难得一知己,彼此不过妻妾身份,能相安无事就很难得。
「替我去一趟永和宫,就说我醒了,但身子不爽还是不宜见客,请四福晋体谅。」太子妃吩咐道,「内务府昨日送来的脂粉香膏,我眼下用不上,拿去给四福晋,她若不喜欢,赏人也是个用处。」
文福晋应下,心里暗暗高兴,困在这毓庆宫里,主子奴才抬头不见低头见,她真是憋闷坏了,哪怕门前转一转,都值得她高兴,更何况是去永和宫。
于是伺候好太子妃,文福晋换了件衣裳,带了那些连盒子都没打开的脂粉香膏,赶紧往永和宫来。
眼下已在用午膳的时辰,紫禁城外的八阿哥府里,厨房按时将饭菜送来,八福晋昨日享宴高兴,今天的心情依旧美好,纵然天热,也不嫌饭菜难以下咽,兴致盎然地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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