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趣的是潘越,他坐在那里, 左顾右盼, 时不时看上柴焕华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情况就是这样。”柴焕华结束了关于技术的讲述,最后总结道:“我们这套装置,聚合釜的生产周期大约是2个多月,然后就需要进行清洗。
“清洗的时候,需要把聚合釜的弯管拆卸下来,工作强度非常大,而且拆卸的技术要求也比较高。我们的工人向日本技术人员学习了几次,但还是很难掌握全部的要领。
“每次清洗还是需要日本技术人员亲自动手,这就是我们要把他们留下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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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估计还需要清洗几次,咱们的工人才能够完全掌握操作要领?”郑立农问。
柴焕华看了看曹阳成,不敢擅自回答。曹阳成迟疑了一下,说道:“郑部长,这个问题我们现在也不敢做出一个明确的保证。
“冈谷的这个聚合釜,结构还是比较复杂的,我们在没有掌握的情况下,轻易不敢乱动。每次请日本工程师去拆,那个地方又比较狭窄,我们的人进不去,所以……”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后面的话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这样一套投资五个多亿的设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自己的工人没有掌握要领的情况下,厂里不敢让他们去拆聚合釜的弯管,只能让日本人上手。
但这样一来,自己的工人就得不到锻炼的机会,也就无从掌握要领,于是下一回清洗的时候,还得让日本人干。
郑立农问曹阳成,黄澜化工厂的工人啥时候能够掌握这些要领。可照着这个套路,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掌握。
问题是,曹阳成能这样对郑立农说吗?
郑立农听懂了曹阳成的潜台词,他问道:“你们就没什么解决方法吗?”
曹阳成说:“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这段时间,趁着还没到清洗的时候,我们正在请日本工程师给我们的操作工讲操作要领,争取下一次我们的人能够参与得更多一些。”
“厅里有没有什么办法?”郑立农把头转向冯连松,问道。
曹阳成的话,其实就是说自己没啥办法,只是说得比较好听而已,相当于“屡败屡战”的意思。郑立农不便揭穿他,于是只能向冯连松询问。
冯连松说:“这件事,老曹他们也向厅里反映过,厅里也在积极地想办法。我们打算和南清、祁东那边联系一下,安排黄化的操作工到他们那里去学习一下,他们那边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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