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凭什么捐这么多,依我看,最多捐1万。”
“捐1万有什么用,我们一下子拿到9万元,还是会有眼红的。”高逸平说。
冉玉瑛正待反驳,高凡拦住了她,对高逸平说:“爸,这不是眼红不眼红的事情,而是我把钱捐给厂里,师出无名。
“对于眼红的那些人来说,就算我把钱全部捐了,他们也照样会眼红。同时,他们还会说,我高凡肯定是搞了什么不正之风,否则厂里合情合理发给我的钱,我为什么不敢要?”
“这……”
高逸平一下子就哑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个角度,经高凡一点拨,他才回过味来。是啊,好端端的,拿到手的钱还要捐出去,这岂不是坐实了这笔钱不合法或者不合理吗?
他可是知道,对于那类喜欢背后捣鬼的人来说,无事都能闹三分,更何况抓住了你的一个把柄。
高凡此前在陈兴泉那里拿到了一些分红款,给家里买了电器,厂里有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到时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会说,其实高家父子通过非法手段,搞到了很多钱,现在把明面上的承包款捐出去,不过是做个姿态。
这样一来,捐出去的钱就等于是打了水漂,非但不能帮高凡正名,反而平添了更多的疑点。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钱你全都收下?”高逸平问道。
高凡说:“当然要全部收下,而且,如果高厂长愿意,最好可以开一个全厂大会,公开表彰我的贡献,并且当着全厂干部职工的面,把十万元现金发到我的手上。”
“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冉玉瑛不安地问。
高逸平却是认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这倒不失为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让人看到我们光明磊落,反而没法去煽风点火了。不过,厂里一些酸溜溜的议论,恐怕是少不了的。”
高凡笑道:“爸,要解决这些酸溜溜的议论,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利益均沾。如果大家都得到好处了,议论就少了。”
“利益均沾,怎么讲?”高逸平问。
高凡说:“很简单,照我上次跟你说的,我给劳动服务公司的职工,每人发100元的分红。厂里不是拿到了25万的利润分成吗?扣掉上缴化工厅的部分,厂里的职工,一个人发50元的年终奖,够不够?”
“这倒是够了……”高逸平说。
化肥厂现在是省属企业,利润有一部分是要上缴给化工厅的,厂里留成的也有10多万元。全厂1000多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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