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杀,早杀晚杀又有何区别?
只是如此一来,涞阳郑氏这只“鸡”,未免就可怜了一点。
若是这只“鸡”被杀掉了,那些猴子被吓住了……
那可就不是可怜了,完美无缺的悲剧啊……
郑伯龄再也淡定不了,刚刚一直保持的云淡风轻彻底被房俊撕碎,怒目而视道:“房俊,怎可如此歹毒?你……要如何打赌?”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房俊实在是太坏了,他这个谏言,陛下完全有可能答应,那涞阳郑氏可就彻彻底底的毁在他郑伯龄的手里,成为涞阳郑氏的千古罪人!
你不是要打赌吗?
某奉陪就是……
房俊哈哈一笑,瞄了李二陛下一眼,见到这位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吓了一跳,该不会是真的对这个提议心动了吧?
额滴个娘咧!
千万不要啊!他倒不是心疼涞阳郑氏,他是心疼自己的名声啊!
李二陛下若是真的采纳了这个谏言,那么后市的史书上一定会写着:“皇帝昏聩,被奸佞房俊蒙蔽,屠尽涞阳郑氏,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实乃史上十大奸佞之首……”
死了都得被人戳脊梁骨啊,说不定哪天就得有人把自己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
房俊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赶紧说道:“某便于你赌一赌,这天降景兆,与陛下无关!你敢不敢?”
“呵呵,有何不敢?只是不知,房侍郎要如何赌法?”郑伯龄心中大定。
正如同他拿不出证明皇帝“有罪”的证据一样,别人也拿不出皇帝“无罪”的证据!
就像房俊自己所说,难不成派个人上天去问问?
就算问明白了,他也回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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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胸有成竹,说道:“尔等既然说天降景兆是因为陛下失德,那么就是说陛下有罪,需要下诏罪己,才能得到上天的谅解,降下甘霖咯?”
郑伯龄很沉稳,寻思一番,没发现房俊这番话里有陷阱,便道:“不错。”
房俊点点头:“那么某是不是这么认为:若是在陛下没有下诏罪己的情况下,老天却下雨了,便说明大旱其实并不关陛下的事?”
李二陛下闻言,双眼一亮,不着痕迹的同房玄龄、马周等人叫换个眼色,心里窃喜。
好心计!
郑伯龄却在冷笑,这种程度的陷阱,也能令老夫上当?
真是天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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