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于我,刚刚在陛下面前,居然不是偏向于我而是想着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简直岂有此理!
那股深深的怨念,令长孙冲双眼赤红,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心底升起!
“长孙宝!”
长孙冲喝了一声,门外立即走进一个青年,叉手道:“大郎,何事?”
这青年三十许年纪,面白无须,一袭青衫颇有几分清秀文雅之气。
长孙宝是长孙家的旁支,家道中落,一直庇护在长孙无忌这一房,看着长孙冲长大,很是忠心。
长孙冲沉声道:“附耳过来!”
待长孙宝走到近前,俯下身来,长孙冲凑过去,低低耳语起来。
长孙宝听完,呆愣半晌,低声急语道:“大郎,三思!此事牵扯巨大,一旦走漏风声,那可就是滔天大祸!况且,家主必然不会同意,这个……”
“闭嘴!”长孙冲历喝一声,却牵动了后臀的伤势,疼得吃牙咧嘴,直吸冷气,“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安排亲近的人去办此事,然后某给你拿上一笔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逍遥的过下半辈子,岂不比在府中为奴为婢好上许多?你如今尚未成家,等到将来娶妻生子,亦能给后代一个好的出身,若是留在长孙家,世代为奴,永远都是贱籍,你就甘心?”
长孙宝沉默了。
这最后一句话,恰恰刺中了长孙宝的要害。
他这人自有聪慧,诸子百家四书五经样样皆通,长孙无忌便曾不止一次说过,他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少不得被乡老举荐一个出身,博取一个功名。
可惜,他是个贱籍……
九品中正制将人从一出生就划分出等级,贱籍,永远都是贱籍,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那也还是贱籍!
贱籍,无田无地,只能依附主家而活,不能做官,不能出仕,生生世世,永为贱籍!
他年过而立,尚孤身一人,为何?
还不就是他看不上那些奴婢出身的贱女人,可好人家的女儿,却又看不上他!他不愿将就自己的下半辈子,是以一直单身!
或许……真的应该搏一下?
虽然担着天大的干系,可是利益却实在太过丰厚!
哪怕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拼一个前程?!
一咬牙,长孙宝沉声道:“谨遵大郎之命便是!”
顿了一顿,动情说道:“奴婢自幼被家主收留,深情厚恩无以为报!此次出去,以免给大郎带来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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