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承担个屁!”李泰不依不饶:“兕子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把你脑袋砍了,也不够换兕子一根毫毛!”
这话不中听,但是在这个年代,的的确确就是这么回事儿……
房俊无可辩驳,只好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你看看,这不是没事儿么?我这温室里头,最是注意卫生,没关系的。”
李泰跳着脚,指着那位老农,嚷嚷道:“还卫生?本王刚刚就看见了,就是这老东西用手给兕子摘的胡瓜,你看看他那只手,脏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如此低贱的奴婢,怎配得上给兕子摘东西吃?”
温言,那位老农就有些讪讪,尴尬的往后缩了缩。
房俊不爱听了,不悦道:“李泰你是不是忘了《卖炭翁》那码子事?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瞧不起人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学着改改?”
李泰嗤笑:“一个小贱的奴仆而已,本王为何要看得起他?你房俊有本事,那就再做一首《卖炭翁》出来,遗臭万年本王也认栽便是,有何了不起?”
嘴上这么说,可这心里头却一直在打鼓,这小混蛋却是有几分才学,万一真的再弄出一首《卖炭翁》,可如何是好?名声臭不臭的,李泰并不是太在乎,可是现在刚刚燃起的一点储位在望的希望,可别被这小子给毁了……
想到这里,李泰暗暗后悔。
这人就一棒槌,我跟他叫什么劲呢?
房俊却没有作诗,而是冷笑:“下贱的奴仆?呵呵,魏王殿下,你信不信就算是高祖皇帝站在这里,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李泰愣住:“你……什么意思?”
他惊异的看向那位一脸忐忑的老农,心说难不成这还是一位大人物?看不出来啊……
兕子从房俊怀里跳出来,走过去拉住老农的手,娇憨的说道:“爷爷放心,爷爷不脏!兕子不会让皇兄责罚你的。”却猛然发现,原来老农刚刚为她摘胡瓜的那只手是完整的,但是另一只手,却缺了半只手掌……
小公主并未感到害怕,而是轻轻的用娇嫩的小手抚摸,仰起头来,奶声奶气的问道:“爷爷很疼吧?”
老农咧开嘴,“不疼!”
老农在笑,眼角却有些湿润,粗糙的大手握了握手心里那只娇嫩的小手,心情一阵激荡,对于小公主的善良和善解人意,很是感动。
房俊冷哼道:“这位李山根,曾是高祖皇帝的元从禁军,自高祖皇帝起兵之时,便护卫左右。霍邑之战中,正是他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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