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审核,门下批准之后,尚书省开始找房俊征缴这笔税款了……
看着尚书省送来的文牒上面那刺眼的四万一千一百三十三贯零五百三十五文,房俊就觉得头顶都在冒烟!他不清楚这些税款是按照什么样的税率计算出来的,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魏徵这头老倔驴简直欺人太甚!
这事儿跟尚书省没关系,他们只是执行者。
也不关中书省什么事儿,这笔钱的去向中书省管不着。
唯有魏徵最可恶!
明知道这笔钱给了皇帝,你还让咱交税,欺负人也不能欺负成这样吧?
成天到晚的你去怼李二陛下,咱承认你能耐!可你也不能为了怼李二陛下而无差别攻击,咱招你惹你了,献出了巨款还要交税,天底下哪里有这个道理?
怒冲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房俊拍案而起,连官服都没换,就这么一身青衣直缀,出了门骑上一匹高头大马,直奔皇城而去!
到了承天门,出示尚书省的文牒,说是要去门下省核实情况,禁卫自然不会阻拦。房俊气冲冲进了皇城右拐,直奔与弘文馆一墙之隔的门下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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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魏徵来到门下省官署,就觉得眼皮直跳。
去年冬天一场大病,差点要了魏徵半条老命,开春虽然缓了过来,但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精力愈发不济。以往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现如今却总是坚持当值半天,下午就得回家养精神。
老了啊……
坐到值房里,魏徵感叹一声,莫名的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官员书佐们形色匆匆,来往错身之间往往眼色交汇,神神秘秘,好似有些什么事情在瞒着他这位侍中。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
当皇帝陛下将房俊的奏折交给自己让自己审核那笔巨款的时候,魏徵就知道这股风潮必将是要扩散开来,毕竟不久之前房俊在太极殿上凌厉霸道的打击方式,实在是得罪了太多人。
就算当时迫于威胁不少人选择了偃旗息鼓,亦不过只是韬光养晦暂避其锋而已,都在暗中瞪圆了眼珠子等着寻找房俊的破绽……
现在,房俊乖乖的将把柄递给了这些人,即将会发生些什么,魏徵不用想都知道。
敲了敲桌子,将值房里所有官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魏徵耷拉着眼皮缓缓说道:“御史台那边怎样,老夫管不着。但是门下省之内,都给老夫老老实实的干活儿,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不要去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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