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的劝阻令尊,却总是不听一意孤行,某虽知将这些书稿公布出去极为不妥,但感念令尊的知遇之恩和彼此的交情,实是不忍拒绝,左右为难。”
魏叔玉哪里知道这些书稿公布与否有什么干系?
只好顺着褚遂良的话语说道:“是啊,家父这些日子精神好了一些,大抵是思虑周详得多,便改了主意。”
他才不会说是房俊相劝才致使父亲改主意,他也不认为那个棒槌有那个能耐。
褚遂良也以为是魏徵自己想明白了,心里高兴,便在书柜最上头那些来一摞用黄麻纸包裹得整整齐齐的书稿,交给魏叔玉道:“都在这里了,这可是令尊一生的心血,一定要好好保存。”
至于这些书稿日后若是再流传出来怎么办,褚遂良完全不管,反正到那个时候都跟他没关系了,怎么也埋怨不到他的身上来……
魏叔玉接过书稿,便告辞离开。
他拙于言辞不善交际,再坐一会儿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褚遂良微微摇头,虎父犬子啊!
魏徵一生刚强言辞如刀,谁知生个儿子居然是个愚笨木讷的闷葫芦?
在书房坐了一会儿,褚遂良觉得现在书稿既然魏徵拿了回去,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自己若是能在李二陛下言及此事,非但不会对魏徵搞成影响,还会显得自己体谅君上……
善于钻营的褚遂良当即换了穿戴,出门乘坐马车直奔皇宫。
他是起居郎,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官员,负责的就是记录皇帝的言行,禁卫自然不会阻拦,由一名内侍带着就直奔皇帝的寝宫神龙殿。
褚遂良进了大殿,方才发现另有大臣正在接受陛下接见。
正是房俊……
李二陛下正与房俊谈着什么,见到褚遂良,略感诧异道:“登善何以入宫?若朕没记错,今日不是你轮值吧。”
登善,是褚遂良的字。
褚遂良施礼道:“微臣见过陛下,实是有一件事想要说与陛下知道。”
说着,眼睛瞄了房俊一眼。
房俊起身道:“那微臣暂且告退……”
“诶,无妨。”
李二陛下摆摆手示意房俊坐下,对褚遂良微笑说道:“有何事登善直言即可,房俊不是外人。”
褚遂良表情不变,心里却是满是羡慕嫉妒恨!
能让皇帝说一句“不是外人”,这是何等的荣宠?
不就是仗着你有个好爹,娶了个好媳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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