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身影模糊,让人心底忽忽悠悠的,涌起一股难言的虚无感……
秀美的眸子隐见淡淡的黑眼圈,这几日一直未曾睡好,食欲不振彻夜难眠,精神状态很差。
一个人静处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想起以前在长孙家的凄苦委屈,会想起如花的年岁在那一方看不到未来的宅院里枯萎,会想起曾经的天之骄女却不得不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舍去自己的尊严,会想起那天在骊山农庄里被房俊看了个饱,轻薄个够……
忽而悲凉,忽而伤感,忽而羞涩,忽而恼怒。
百般滋味,尽在心头。
“唉……”
轻轻的叹息一声,恍若一道绵细的丝线扣着人的心弦,轻轻拨动,便会心湖荡漾。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长乐公主懊恼的用春葱般的指尖使劲儿戳了戳自己光洁的额头,想要将脑子里不合时宜出现的古怪情绪赶走。
就在这时,侍女前来通报安康公主夫妇求见。
长乐公主便挺直纤细的腰肢,从锦榻上下来,将一双光洁纤秀的赤足套进一双绣鞋,披了一件云纹蜀锦的褙子,娉娉婷婷的来到正堂会客。
都是自家姐妹,自然毋须诸多礼节,一见面两位殿下便亲热的挽着手,互道问候。
两人感情甚笃,安康公主性子恬淡腼腆,有些冷僻,寻常不与人接触,但是跟同样安静娴雅的长乐公主却是无话不谈,仿似闺中密友。
独孤谋与长乐公主见了礼,便自动退到外间,有些话他在场不好说。
“姐姐何以这么晚进宫找我?可是有事?”
闲谈了一会儿,长乐公主好奇问道。
这位姐姐性格恬淡,自从下嫁给独孤谋之后除非年节或者父皇的寿诞,等闲绝对不会进宫。一则没有那么多想念的人探望,二则唯恐被别人说是奉承宫里的诸位嫔妃贵人……
安康公主知道独孤诚那边耽搁不得,只要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
长乐公主默默听着,未了,好奇的问道:“姐姐何不去找高阳,为何要来找我呢?”
房俊那是高阳的驸马,又不是我的驸马,你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安康公主苦笑道:“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好意思开口去求高阳?”
长乐公主也是无奈:“那姐姐也不应该来找我啊?若是我越过高阳妹妹直接去找房俊,那成什么了?”
安康公主便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总不能说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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