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恪家里?”
“正是郭孝恪的幼弟,郭孝慎。”
武媚娘俏脸满是怒容,气道:“那两兄弟怎地这般糊涂?他们难道不知二郎与郭孝恪父子之间的龌蹉?郭孝恪贪功冒进阵亡于西域,郭氏声威大损,加之先前郭孝恪抢夺吾房家酿酒作坊和羊毛作坊所结下的嫌隙,郭氏子弟多将仇怨归结到二郎身上,有了这么一层怨隙,小妹嫁到郭家还能得到善待?”
武顺娘奇道:“若是如此,那郭家又为何主动上门提亲?聘礼便多达数万贯,甚至还有西市的几间店铺,若非如此,那两兄弟也不会看得上许州郭氏……”
“畜生!”
武媚娘气得素手狠狠拍了一下案几,俏脸含煞:“郭氏最是龌蹉,家风不正,行事只求利益不择手段。还不是看上了因为有我在,武家和房家便能搭得上线,能够让郭家在二郎手中讨得好处?这等人家,见到利益连仇怨都能放下,若是二郎不肯妥协照顾,可想而知小妹在郭家会是何等处境……那两兄弟真真是禽兽不如,只顾着人家的聘礼,这跟卖女儿有何区别?简直丢进父亲的脸面!”
郭氏行事龌蹉,很明显向武家提亲就是为了接近房俊,以亲戚的身份谋取好处。可房俊那是何等样人?岂会为了区区一个郭氏便妥协让步?而郭家若是事后发现借由武家攀附房家的心思打不成,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恼羞成怒。
小妹在郭家的日子几乎已经注定……
可她偏偏毫无办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世间儿女婚事的铁律。父死从兄,父亲去世多年,家中女儿的婚姻自然要兄长说了算。哪怕她武媚娘再是强势,也不可能无视世间礼法,驳斥掉武氏兄弟将小妹嫁给郭家的主意。
房俊是外人,更是无法插手。
即便武媚娘心比天高,也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小妹被那两个禽兽兄长一手推进火坑……
武媚娘气得脸蛋儿发青,武顺娘何曾见过妹妹这般恼怒?
那股子煞气简直有若实质,吓得她俏脸发白,战战兢兢道:“这个……不至于这般悲观吧?那郭家好歹也是许州大族,郭孝恪虽然阵亡,但是好歹还有一个阳翟郡公的爵位传承下来,怎么着也是世家豪族,起码的脸面总归是要的吧?”
世家门阀皆有家教,等闲不会发生如同武家这般兄长凌虐幼妹的事情发生。越是门庭显赫的家族,越是注重脸面,因攀附房俊不成便恼羞成怒迁怒于家中儿媳……
在武顺娘看来,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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