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打砸了,我就是纵火了,我就是要把事情搞大,你能怎么滴?你敢说我打砸纵火,我就敢将你们背后的东西全都挑出来!我打杂纵火的罪名跑不了,你们也别想摆脱唆使门下仆役啸聚闹事、恶意诋毁重臣、意图胁迫皇帝的罪名!
李君羡想到这里,心里对房俊的佩服简直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过上安生日子!
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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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端坐在书房里,一袭青衫,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手里捧着茶水,时不时的啜上一口,细细的品味着舌底的回甘、咽喉的顺滑,眼眸却盯着敞开的窗子外廊庑前花盆里的几株芭蕉树。这是从骊山的温室里搬过来的,本是海外所有,关中之地前所未见,此刻却在雨水之下伸展着翠绿的叶子,鲜翠欲滴。
房玄龄的心情却不是怎么美好。
东市商贩啸聚,只是一瞬间便已一种最快的速度传遍京师,阖城震动!
而此次事件的目标正是房俊,房玄龄如何能不担心?
他其实并不是太在乎房俊最后是否能够入阁拜相、宰执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似地位尊崇声威赫赫,其实也要承受太大的诘难和压力。他是凭借着跟随李二陛下鞍前马后一路辅佐的功劳登上这个位置,换句话说,且先不论能力在满朝诸臣之中当得起卓越二字,便是资历又有谁敢不服?
可是换了旁人尤其是房俊这等小辈想要超越朝堂之上一群大佬登上那个位置,却是难上加难,这不仅要有着超凡脱俗的能力,更需要超强的运气。
仕途之顶峰,从来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哪怕简在帝心、有着皇帝的圣眷,亦要历经磨难、屡经波折……
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即便以房俊目前势不可当的升官速度,想要入阁拜相也得至少二十年的沉淀。
然而二十年后……
怕是已然新皇登基、权力更迭。
这才是房玄龄最担心之处,他不愿房俊陷身于储位的争夺、甚至皇权的争夺当中去。世人皆知从龙之功举世无双,可以绵延富贵家族昌盛世代显贵,可是又有谁真正了解其中钢刀悬顶的凶险?
武德九年的那一场血战奠定了当今陛下的千秋伟业,可是历经此役的房玄龄至今回想依旧胆寒,那是一场几乎完全没有胜算、只有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的绝望!
虽然赢了,却凶险至极!
现在的房家早已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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