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雨廊粉刷朱漆,这本是内务府的活计,却被这些天真烂漫的宫女抢了过来,宫里生活清闲,却显得过于寂寞,都是些纤巧秀气的女孩子,将此当做游戏来玩耍。
粉衣如蝶,笑声清脆,景致秀美如画。
李二陛下双手负在身后,一身常服,头发用一根绸带松松的绾住,肩膀宽厚,身形挺拔。正含笑看着远处嬉闹的宫女,显然心情很是不错。
长乐公主正跪坐在茶几前,素手沏茶,玉容恬淡,身上穿着一件连身的湖水绿的百褶裙,上身罩着一间绣着飞凤祥纹的锦缎褙子,玉手轻抬之间,露出一截嫩藕一般的手臂,肌肤欺霜赛雪,似乎比手里的薄如蝉翼的白瓷茶杯更加晶莹剔透……
“父皇,请用茶。”
翠绿的茶汤沏入莹白的茶杯之中,热气氤氲,香气缭绕,望之舌底生津,闻之心舒神畅。
“嗯。”李二陛下应了一声,回转身来到茶几前坐下,拈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略略品味一下味道,赞道:“丽质这茶道之术,又有所精进啊,放眼长安,怕是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长乐公主莞尔一笑:“哪里有父亲这般夸赞自家女儿的?”
李二陛下剑眉一挑,理所当然道:“朕的女人秀外慧中温淑典雅,远胜那些所谓大家闺秀,长安城中不知多少未婚小郎趋之若鹜望眼欲穿,为何朕却不能夸赞?”
“父皇取消人家……”
长乐公主微嗔一句,被李二陛下调侃的话语说得玉容生晕,白璧无瑕的俏脸上红云顿生,清丽无匹之中透出几分娇憨妩媚,分外动人。
父女两个正品着茶水说着闲话儿,内侍总管王德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奏疏,恭恭敬敬的呈递给李二陛下,说道:“刚刚‘百骑司’送来的奏报,送信的那武官行色匆匆,许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二陛下伸手接过,眉头微皱。
城中发生大事?
最近除去窦家举丧、东市闹事,还有什么大事?
取过茶几上果盘中的银质小刀,将奏疏上的火漆拆开,取出信纸,一目十行的看了,神情顿时古怪起来……
继而,李二陛下嘟囔了一句:“这个棒槌!”
奏疏上写了两件事,一则是房俊要召开“公审”大会,一则是苏亶跑到吏部衙门,跟吏部侍郎高季辅扭打在一起……
正在给他斟茶的长乐公主素手微微一顿,心中一紧。
能够被父皇骂作“棒槌”的,似乎也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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