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宾主落座,待侍女奉上香茗,贺若明笑道:“听闻表兄前一段时间身染病疾困于府中养病,小弟本欲前去探视,只是刚刚调任至军器监,各种事务缠头缠脑,居然未得脱身之空闲,难免焦急。现在见到表兄眉目清郎容姿焕发,心中欣慰矣。”
贺若明三十许岁的年纪,剑眉星目猿臂蜂腰,不仅相貌堂堂更兼且文武双修,虽然身为文官,却全无半丝文弱之气。
事实上,关陇集团以军功发迹,各家子弟尽皆文武双修,历来皆是“入则为相,出则为将,自无文武分途之事”……
两人年岁差得不少,贺若明年青了五六岁,但感情向来不错,两家走动亦是频繁。
贺若家入唐以来一蹶不振,只能勉力支撑家业,直到贺若明继承家业方才有所好转,加之柳奭因攀附太原王氏而崛起,对其帮衬甚多,这才渐渐扭转颓势,及至贺若明调任军器监监正,才算是重新焕发关陇集团老一代中坚之风采。
贺若家虽然不是“八柱国”之一,但是当年贺若弼在军中影响力甚大,诸多关陇集团子弟尽皆受过他的恩惠,根基深厚。
柳奭摇头叹气,说道:“你从哪里看出为兄容姿焕发?分明是乌云盖顶、霉运当头好吧!”
贺若明愕然,失笑道:“表兄此言何意?莫不是嫂子又与你拌嘴?小弟不得不劝你两句,兄长毕竟是办大事的,何故与一闺中妇人争短论长?她若是爱说,自由得她,兄长不予反驳便好,长此以往,总是无人回应,想必她自己也无意与你争吵。”
朝中皆知柳奭“惧内”,夫妻之间常常拌嘴,只是柳奭固然才学甚佳,却在吵架之上半点天赋也无,只要那位王氏出身的夫人祭出那一句“你有能耐,何必要我娘家帮衬”之语,柳奭便彻底败退,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只因妇人所言固然难听,却亦是不可争辩之事实……
是以贺若明此刻说出这话,令柳奭老脸一红,羞恼道:“用你多嘴?看顾好自家那个掌上明珠吧,别被哪家的小子叼走了吃干抹净才好!”
贺若明无奈摊手,道:“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哪里有拿小辈当筏子的道理。”
柳奭亦觉理亏,讪讪道:“不与你多说废话,今日愚兄前来,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贺若明请茶,不以为意道:“表兄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分彼此,无论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某贺若明办得到的,自然无有不允。”
他越是坦荡,柳奭越是别扭,干脆开门见山:“兵部打算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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