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敢动我一根毫毛?”
朴氏与金氏之仇怨,自从三百年前金氏先祖味邹尼师今将新罗王位从朴氏手中夺走开始,便已然深深埋下。虽则三百年来金氏一直向朴氏、昔氏展示宽仁慈爱之手段,奖赏敕封从未断绝,却依旧不能让朴氏后人释怀。
那本应是吾家之王位!
现在被你无耻窃据,小恩小惠的打赏那么一点儿简直就是羞辱,难道还要吾朴氏感恩戴德不成?
故此,新罗两大豪族虽然互有联姻、看似和睦,实则暗地里龌蹉不断,打压与反抗、怀柔与排斥,几百年来从未断绝。
可以想见,一旦金氏意欲将他这个朴氏嫡子交出去平息事态、巴结唐人,无论是朴氏还是地位崇高的昔氏,甚至是六大部族的掌权者,都不会善罢甘休,必将群起而反抗金氏王族,使其在新罗国内被彻底孤立。
廉宗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那房俊护卫居然那般严密,如此之多的战兵死士,竟然不能伤他分毫……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动他,怕是再无机会了。”
他千算万算,却未算到房俊身边的防卫力量如此之强!
真是失策呀……
朴聿淹阴沉着脸,道:“我们在暗处,彼在明处,有心算无心,总归是有机会的,总之,决计不能让新罗与大唐结成联盟!”
金氏现在便已经在新罗愈发势大,愈发得到百姓的尊重,一旦与大唐联盟,得到强力臂助之后,便再是动不得了。
若是那般,朴氏夺回王位之可能,将遥遥无期……
两人正坐在堂内相顾沉思,忽闻外头一阵喧哗吵闹。
朴聿淹本就心情郁闷烦躁,顿时火气,冲着一个推门进来的仆役怒叱道:“有没有规矩?速速命令府上卫士,将喧哗吵闹者尽皆拿问,无论适合因由,一律杖毙!”
那仆役战战兢兢,直到朴聿淹发完火,这才禀告道:“家主,大事不好!非是家中仆役喧闹,而是大上等金春秋亲自带着私兵,已经将咱们府邸团团围了起来,口口声声让您出去理论!”
朴聿淹先是一愣,金春秋包围了府邸,要与他理论?
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个陛下面前的红人,使得他这怒气这般炽盛,连身份都不顾了,宛如市井泼皮一般的上门闹事?
没有的事儿啊……
继而便是大怒!
干什么呢?
几百年被你们金氏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你们还没完了是吧?
居然欺负到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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