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家纨绔,这会儿便大声嚷嚷道:“刘洎,陛下富有四海、君临天下,乃是万国之主、万乘之君,口含天宪、手执日月!自然是言出法随、金科玉律,谁敢干预陛下之心思?汝乃陛下之臣,却存不敬之心,妄图串联朝臣胁迫君王,简直死罪!”
嚷嚷完,又转向皇帝,大呼道:“陛下明鉴,刘洎此獠狼子野心,实乃千古罕有之奸佞,望陛下将其绳之以法,惩前毖后!”
刘洎依旧保持躬身作揖的姿势,闻言,嘴角一抽。
这位霍王,怕是在徐州待傻了……
果不其然,李二陛下一腔怒火正无处宣泄,瞪眼怒喝道:“放屁!汝自己胡作非为,丢尽了皇家颜面,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纵马撞人致死,意欲毁尸灭迹,汝真是有出息!来人,拟诏!”
侍立在朝堂一侧的中书舍人褚遂良赶紧上前,道:“聆听陛下口谕!”
李二陛下沉着脸,道:“霍王李元轨,品行不端,凉薄无德,降爵一等,削除封国,着令宗正寺严加教导,行迹禁于四门,无旨不得出城!”
“喏!”
褚遂良赶紧应下,稍后将会以中书省的名义拟诏。按照法度,这等皇家内部之事务,毋须门下省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更毋须政事堂过问,皇帝可以一言而决之。
李元轨面色苍白,浑身剧颤,悲呼道:“陛下……”
李二陛下怒喝道:“拉出去!”
娘咧!
你个混账牵扯到朕的名誉受损不说,还被人家当做筏子来胁迫于朕,简直罪无可恕!
当即便有殿门外的禁卫大步入殿,如狼似虎的将霍王架起,无视他挣扎哀求,拖了出去……
大殿之上,群臣噤若寒蝉。
这位一路鲜血拼杀逆而篡取帝位的皇帝,在殿上文武大臣们心目之中,威望太盛,衷心敬服。
李二陛下立于御座之后,环视眼前群臣,冷声道:“不要以为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幕后串联之人,朕绝不宽恕!诸位好自为之!”
一甩袍袖,转身走下御座,在内侍拱卫之下,自后殿而去。
大殿之上,刘洎胆战心惊之余,却陡然升起一个无法遏制的念头——难不成,今日一早送来书信之人,其真实之目的并非扳倒霍王,而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算准了只要自己弹劾霍王欲求长生,便定然会引起群臣响应,进而矛头直指陛下服食丹药一事?
这么一想,愈发觉得有可能。
只是可惜呀,陛下威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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