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的,那么此刻怕是突厥人已然在雁门关下被薛延陀大军杀了个干干净净,不难想象皇帝知晓之后,会是何等雷霆震怒!老夫未曾见过那位皇帝,但是听其言、观其事,亦知道那是一位胸怀壮志极为刚烈的人主,作为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突厥被薛延陀当着你的面前屠戮殆尽,你以为他对你会做出怎样的惩罚?呵呵,别提你身后的关陇贵族们,面对皇帝的诘难,他们只会将你抛出去平息皇帝的怒火,哪里会在乎你这个小人物的死活?”
那守将愣了愣,默然不语。
虽然心里很是不得劲儿,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明白自己随时可能成为替死鬼的时候还保持着好心情,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赵德言的话语的确有道理。
世家门阀原本就是利益第一,为了他这个小人物而直面皇帝的怒火,怎么可能?
赵德言也没有继续打击他,好歹也是故人之后,并且若非这人冒着天大干系打开城门,自己只怕此刻也已经遭了薛延陀大军的毒手。
想了想,说道:“既然有一份香火情分在,临别之际,老夫便再指点你一条明路吧……”
那守将精神一振,鞠躬道:“愿闻其详!”
赵德言捋了捋胡子,再一次看向北边,悠悠说道:“那位右屯卫大将军房俊,是个有魄力的,而且不是个蠢货。只看其将薛延陀大军诱敌深入,便知早已有了全盘的计划,此刻固然北疆的消息尽皆被封锁,无人知道定襄以北之战事到底如何,但想来大度设难逃活命,他的那些个骄兵悍将怕是也得全军覆灭。既然大度设下场肯定很惨,但北疆却毫无消息传来,那么唯有一种解释,右屯卫以及右武卫,极有可能已然兵出白道,直捣漠北……此刻,你应当在固守雁门关之余,派遣兵力北上定襄,协助驻守,确保敕勒川以南万无一失。”
那守将大吃一惊:“房俊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旋即响起房俊这厮素来就以胆子大而著称,没什么是那厮不敢干的,兵出白道?还真就说不准……
“但是陛下有明令下达,万万不可与薛延陀全面开战,房俊若是当真敢违背圣意,吾再去协助,岂非助纣为虐?”
“愚蠢!”
赵德言叱责道:“房俊违背圣意,与你何干?难不成你眼看着定襄空虚却按兵不动,最终致使溃逃的薛延陀兵卒侵袭定襄,那才有功?记住了,功也好罪也罢,自有人家房俊顶在前头,轮不到你这个小角色!一旦有溃兵侵袭定襄亦或是马邑,坐视不管,或许你无过,但及时清缴,却必然是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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