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便秘,便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许多人因此而活了下来。只是茶叶太贵,平民和奴隶是买不起的,也只有我这样的贵族才能每天随意享用。我喝它可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去除腹内油腻,而是味道太好了,那种入喉之后的回甘,啧啧,简直犹如琼浆玉露一般令人着迷。”
萧嗣业抿了一口茶水,心情愈发郁闷。
这炒茶之法乃是房俊鼓捣出来的,也因此攫取了庞大的财富,现在大唐出产的茶叶,有一半都是房俊的,而在最高端的那个领域,几乎全部是房俊名下的茶庄所产。
自己现在喝着茶水,大抵就是在给房俊送钱……
这等心情之下,即便当真是“琼浆玉露”,萧嗣业也如饮鸩酒,味如嚼蜡。
顿了顿,萧嗣业瞅瞅左近无人,这才低声对契苾何力说道:“契苾将军,可还念着几分昔日的交情?”
契苾何力嘿了一声,道:“我契苾何力没什么本事,唯有‘忠肝义胆’四个字,至死不渝!大唐皇帝待我恩重如山,甚至将宗室女下嫁于我这个莽汉,所以我忠心耿耿,已国士报之,宁死亦不背叛。昔年萧公子于我契苾部亦有恩惠,那些年白灾泛滥,若非萧公子救济,族人不知多少要被冻饿而死,这份恩惠,我一直记得,否则你以为今日还能进得了我的营帐吗?”
萧嗣业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事相求……”
“慢着!”
契苾何力一抬手,打断萧嗣业的话,言语锋利,毫不留情:“眼下我乃是阶下之囚,且宁死不降,搞不好明早夷男就拿我开刀,震慑诸部酋长,杀鸡儆猴。而你,却是以大唐官员、世家子弟的身份前来卑躬屈膝的投降,甘为走狗,无论现实用处还是象征意义,都必然受到夷男的重用。你我之区别,有若云泥,应当是我仰仗着你萧公子,求你在夷男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保住性命,却哪里能够帮得了你?萧公子,别说笑了。”
萧嗣业一脸尴尬,面红耳赤。
心里气得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言语刻薄的混账……
不过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通敌叛国,背弃祖宗,又岂是我心甘情愿?只是那房俊逼人太甚,构陷于我,誓要将我置于死地。我萧嗣业不怕死,但绝不肯这般稀里糊涂的成为房俊刀下亡魂,置死亦要背负叛国之罪名,令祖宗蒙羞,令子孙为耻!”
契苾何力无语。
你特娘的不愿被房俊诬陷,不愿背负叛国之名,可现在干脆投降了薛延陀,且即将引领薛延陀大军反攻赵信城,这岂不是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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