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匈奴到柔然,又从柔然到突厥,再从突厥到薛延陀,看似漠北这片土地历经了数次权力更迭,事实上,并未有看上去那般沧海桑田。虽然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但是对于当年那一场对于胡人来讲算得上耻辱性战败的事迹,依旧在部族之间广为流传。
当以房俊为首,薛万彻、薛仁贵、高侃、李思文、屈突诠、张大象等等唐军将领,在几个年老胡族牧民的带领下,沿着布满积雪的崎岖山路登上狼居胥山的一座耸峙如云的山峰,目睹数百年前冠军侯在此登临山巅、扫荡胡虏的故迹,各个心潮起伏、壮怀激烈!
登临山峰,驻足眺望,天高云阔,四野苍茫。
冰雪苍茫的漠北大地在眼前向着无垠的天际延伸开去,耳畔风声烈烈,似乎依旧回响着当年先辈英雄们奋勇争先的呐喊与号角,风云漫卷之间,似有无数的先烈策马奔腾、长戈击敌!
骠骑将军,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
那是大汉民族最崇高的功勋,那是华夏子孙最荣耀的记忆,一代又一代的汉家儿郎追寻着先辈的足迹,用永不衰竭的鲜血和勇气,向着塞外的胡虏发出永不屈服的抵抗。
而今,狼居胥山就在脚下,昔日的英雄已成传说,但是汉家永不弯曲的脊梁,代代相继,薪火传承!
拔灼很有“带路党”的觉悟,提议可以再次竖起一块石碑,勒功于其上,以为万世传颂。
但是被房俊拒绝。
正如之前在郁督军山的理由一样,房俊不认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功绩能够与那些绝荡风云、开天辟地的先辈们相提并论。对于那些先辈,他有着一个后世子孙虔诚而孺慕的敬仰,若是自己的名字留在先辈们的石刻旁边,这是一种对于先辈的侮辱。
或许有朝一日,他能够兵临阿尔卑斯山,饮马多瑙河,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夸耀一番……
不过房俊也因此来了兴致,在等待朝廷对于漠北的决策抵达之际,闲极无聊,又率领兵卒瞻仰了霍去病在姑衍山的封禅之地,意兴未消,策马驰骋一路向北,越过冰天雪地的原野,直抵烟波浩荡的瀚海,领略一番一千多年前的贝加尔湖风光……
《汉书霍去病传》曰:“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追寻着冠军侯的事迹走了一遭,的确是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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