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抱头,转过身撒腿就跑。
跑出去两步才猛然醒悟,自己到底还是怕了……
这令他满面羞惭、心中沮丧。
回头去看,只见房俊率领着部曲奔驰而至,就在他刚刚立足之处不足数尺的地方,勒转码头,十余骑犹如奔腾咆哮的河水撞上河中的砥柱,顿时一分为二,向着两边分开。
人家根本就没想撞死他!
高真行又是沮丧又是懊恼又是愤恨,若非刚刚这不知是谁喊出的一嗓子,自己或许就站住了脚跟,根本不会逃!
如果自己久站在那里,面无惧色的看着房俊在自己面前策马驰过依旧屹立不动,岂不是一瞬间便能使得声望暴涨?
从今往后,即便房俊再是嚣张,自己站在他面前亦可趾高气扬!
然而现在……
愤懑的气息在胸口淤塞,令他郁闷的想要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而在他身后,那些个平素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纨绔们尽皆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刚刚那一刹那,他们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骑兵冲锋那股排山倒海的暴烈气势,令他们先前的胆气一泄如注。
此刻一个两个早已彻底萎了……
房俊一手提缰,减缓马速,策马慢悠悠在这些人面前踱着步子,居高临下俯视,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尔等啸聚于此,想必是前来闹事的,既然知晓此乃某房俊之地盘,定然是揣着不怕死的念头而来,怎地刚刚却一个个仓惶要命?哦,来跟某说说,有几个人尿了裤子?”
一群纨绔刚刚从惊惧之中缓过神来,被这么一顿奚落,尽皆面红耳赤。
但是胆气早已泄尽,哪敢跟房俊硬怼?
只能横眉立目做愤怒状,却敢怒不敢言……
马蹄踩着地面,发出“嘚嘚”的响声,房俊策马来到高真行面前,另一手的马鞭居高临下的指着他的鼻子,讥讽道:“若是某没有看错,刚刚高四郎逃命的动作那叫一个矫健……怎么,有胆子撺掇这么多人前来闹事,没胆子挡在某的马前?没用的东西!”
高真行恨不得抽出一把刀来宰了这个混账,咬着牙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房二你如此欺辱吾等,实在太过嚣张!吾等皆乃世家子弟,平素修文习武,哪一个不是刻苦精进?为何你这书院却偏偏鄙视吾等,不予吾等入学之资格?今日若是不给吾等一个交待,誓不罢休!”
“没错!凭什么吾等日夜练习刀棒,心怀为国杀敌之志,却得不到进入书院的资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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