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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世家子弟,头脑一热跟着前来闹事,固然是心中不忿,更多却是揣着“法不责众”的侥幸,但是说到底此事闹大了,且不说朝廷未必放过他们,就连家中亦是要追究的。
如今这件事轻轻放下,房俊亲口坦承乃是“私下挑战”,外界谁也没有由头来处罚他们。
房俊拉住高真行,大笑道:“怎么,吾房二的低头,岂能容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众人齐齐色变。
嘿,你自己说话当放屁呢?刚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完了,还要留下吾等不许走……
高真行也黑着脸,感觉自己被耍了,盯着房俊道:“二郎意欲何为?”
房俊扯着他不松手,大声道:“高四郎你前来挑战于某,某二话不说应承下来,胜败咱们暂且不说,这份面子给的足够了吧?”
高真行只得颔首,道:“吾领了这份人情!”
不承认不行,人家房俊什么身份?是个人大咧咧跑来挑战就得应承下来,那一天到晚也别干别的事情了,若是致使部曲将高真行暴打一顿,任谁都说不出不是来。
房俊又道:“既然如此,那某要与汝斗酒,如应不应战?”
高真行一愣,身后的纨绔已经振臂高呼:“战!战!战!”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
高真行眼角直抽抽,房俊之酒量那简直就跟“酒仙”没什么差别了,那可是成天喝着最烈的房府佳酿练习酒量的存在,自己哪里是对手?
非得喝死了不可!
可人家刚刚给了面子,应承了你的挑战,总不能一转头连酒都不敢跟人家喝吧?那传扬出去,可是打架打输了更丢人!
而且身后这些纨绔明显已经被房俊给鼓动了,关中儿郎最是好面子,他若是敢装怂离去,这些人就能立马跟他翻脸,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走是走不掉了,高真行只得一咬牙,发狠道:“恭敬不如从命,今日吾高四郎就舍命陪君子,就算喝死,亦是无怨!”
“好!”
房俊抚掌大笑,手指着纨绔们,道:“还有汝等,刚才不是一个两个都嚣张得很么?今日某就在此摆酒,哪个若是没能躺着回去,老子就追到他家中跟他算账!”
纨绔们一听,兴奋得不得了!
果然是咱们纨绔届当中的棒槌啊,这份气质实在是太贴心了!
“谁特么不喝趴下,谁就是个瓜怂!”
“谁敢藏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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