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为自己可以将关陇贵族玩弄于股掌之上,甘心情愿的助你成就大业,反过来还要继续接受现状?
若是一切都超出掌控,他李治所将要遭受的,便是灭顶之灾!
恐怕比丢掉了储君之位的太子哥哥尚要凄惨百倍……
思及此处,李治一身冷汗。
正如房俊所言那般,但凡能够在朝堂上混入中枢的那些人,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自己自持聪慧,便想将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实在是太过幼稚,且极其肤浅。
不好办了呀……
李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阵阵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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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府。
书房之内,长孙无忌喝了一盏热茶,吁了一口气,看着坐在身旁的长孙涣与长孙冲,向前者问道:“十二郎伤势如何?”
长孙涣道:“伤势并无大碍,断裂的几根骨头固然接好,十二郎年轻,底子好,又经由太医精心诊治,数月之间,便可痊愈,父亲无须过多担忧。”
长孙无忌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岂能不担忧呢?算了,年轻人经受一些挫折亦是好事,省得他整日里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这回是房二手底下有分寸,留了几分力,若是碰上一个楞怂,保不齐就得丢去半条命。”
这话一说出来,父子三人同时愣了一下,神情尴尬。
曾几何时,长孙家那是仅次于李唐皇室的存在,在大唐世家门阀当中高高在上,如今却要感谢人家房俊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
瞅着长孙无忌神情不豫,长孙涣连忙说道:“父亲,吾与兄长谈过,觉得还是应当尽早启程前往高句丽,父亲虽然求得陛下之恩典,但兄长眼下依旧是戴罪之人,长留府中,一旦消息外泄,怕是有损父亲名声。”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看向长孙冲,问道:“吾儿打算几时启程,前往高句丽?”
长孙冲叹息道:“孩儿倒是想多多留在父亲身旁几日,以尽孝道,只不过东征战事已然迫在眉睫,高句丽那边一直在调兵遣将布置防御,还是应当尽早前去,对诸般布置予以了解,做到胸有成竹,方可更好配合大军征伐。”
长孙无忌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一叹,沉吟不语。
虽然向皇帝求了这么一道恩典,可是这兵凶战危,又身处高句丽中枢之内,稍有不慎,嫡长子便是粉身碎骨只下场,身为父亲,岂能不忧心忡忡?
长孙冲自己倒是想得开,事已至此,这已然是最好的办法,便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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