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出了兵部大门,策骑直奔民部衙门。
……
高履行忙活了一早上,终于将紧急公务处置完毕,稍稍松了口气,从值房出来,端着一杯茶水坐在正堂上,看着人来人往穿梭不息的衙门,虽然劳累,心中却尽是满足。
自从唐俭告病,恢复荣养,他这个民部左侍郎就接过了所有部务,代替民部尚书行驶职责,整个民部尽在其掌管之下,所有人唯唯诺诺言出法随,这对于从来未曾担任主官的高履行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啊!
呷了一口茶水,高履行心思开始放空。
虽然老爹高士廉已经致仕,但无论是在陛下眼中的分量,以及在朝中的人脉都尚存几分威望,若是自己能够在唐俭养病的这一段时日之内兢兢业业勤于部务,更能够在东征之时完美完成任务,稍稍运作一下,这个民部尚书的职位很有可能就会由自己来担任。
民部尚书啊,六部堂之一,正三品的实权大佬!
不过旋即心情便低落起来,因为他忽然想起,房俊那个棒槌现在已经履任兵部尚书,而且头顶上还挂了一个太子少保的职衔,那可是从二品的品阶,亦即是说,哪怕自己当真成为民部尚书,也比房俊晚了一步,而且品阶始终低人一等……
将茶杯重重放在身旁书案上,高履行有些气闷。
凭什么?
拼老子,我爹高士廉的功勋、地位,那是房玄龄能比的?拼岳父,同样都是陛下的女婿,你那老婆高阳公主更是生母早丧,没有娘家人支撑;拼地位,自从长孙冲谋逆之后,年轻一辈当中自己就是领军人物啊……
凭什么最后却反要被房俊爬到头上来?
就因为他在漠北打了一场胜仗,覆灭了薛延陀?那都是因为火器之威,换了谁率领一支装备火枪、震天雷的军队,照样能够横行漠北打得薛延陀满地找牙,怎么就完全成为房俊一个人的功绩了?
不就是比我更能阿谀奉承,更会讨陛下欢心么?
高履行不服。
不过想想他与房俊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和受宠程度,就一阵阵心塞……虽然颇为不屑,但其实也有些羡慕,他不是不想溜须拍马,只是觉得自己水准比不上房俊,因为没有房俊更招陛下待见。
他自认在拍马溜须这一项能力上,不及房俊多矣。
……
且说房俊带着部曲一路疾驰,转过两条街,直奔民部衙门。
崔敦礼骑马紧紧跟随,心里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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