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这厮脑子一根筋,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被人家房俊耍得团团转不是没道理的,只不过面对困境不是想着如何反击,而是干脆伏低做小对房俊马首是瞻,人品实在是低劣,犯不上跟这样的人置气。
倒是一旁的刘洎笑道:“谁说不是呢?下官这个御史中丞的职位担任多年,甚至其中不易之处。检举不法弹劾百官,乃是御史之职责,然而有时候吾等检举弹劾之后,陛下却要权衡朝政之得失,很多时候都不了了之,害得吾等白白得罪人。”
能够从御史中丞的职位上一步迈进门下省,成为侍中,位列宰辅,可谓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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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李二陛下命内侍奉上香茶糕点,亲自执壶为孙伏伽斟茶,语气和蔼:“此乃江南特贡之上品龙井,爱卿品鉴一番,看看比之春茶如何?”
孙伏伽受宠若惊,急忙起身,鞠躬道:“微臣不敢当,陛下折煞微臣了!”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爱卿何故如此?某这个皇帝,可比不得那些自幼受到宫廷规矩教授之‘明君’,当年与诸位爱卿沙场争雄、血荐轩辕,那才是最最痛快的日子,当真是怀念啊!所以某素来不摆什么皇帝架子,臣子尊敬与否,乃是视君王之德行,而后发乎于内心,整天板着张脸强调什么帝王威仪,就当真有威仪了?鬼扯!”
丝毫没有半分天下至尊的矜持,一拍大腿,俨然军中武将、市井地痞一般毫无规矩。
偏偏这种率性而为、毫不做作的方式,最是能够令臣子感受到亲近,而非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尊敬。
孙伏伽重新坐下,饮了茶水,见到李二陛下又去提壶,吓得赶紧抢先将茶壶提起,连声道:“有幸得陛下斟一杯茶水,微臣快活得将欲飞起,哪敢接二连三的再饮?微臣福薄,万万承受不起。”
赶紧给李二陛下斟茶。
李二陛下无可无不可,叹息一声道:“爱卿是个纯臣,朕知道的。朕这一生最最自豪的事情,非是逆天而行坐了这锦绣江山,而是当年身边围绕着一大群心性纯粹之臣子,大家相互扶持,披肝沥胆,方才有朕之今日,朕片刻不敢或忘。”
孙伏伽倒是头一回听到李二陛下这般感慨,而且对于“纯臣”这个称谓也很是好奇,不由问道:“微臣愚钝,不知陛下所谓之‘纯臣’,所指何人?”
李二陛下指了指茶几上的糕点,示意孙伏伽随意享用,缓缓说道:“杜克明德范光茂、神彩凝映、德宣内外、声溢庙堂,算得上纯臣;房玄龄风度宏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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