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断绝了争储的机会,可是谁又曾想过,那一丝丝的机会成功率到底有多少暂且不说,即便成功,到底又要走过多少手足相残、兄弟阋墙的惨剧?魏王殿下非是虎狼之辈,那等事情自认做不出,所以果断退却。而二郎又帮助他成立了那个振兴会,若无意外,多年以后魏王殿下将有可能成为天下文祖,这等历史地位,其实较之一个没什么作为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了……所以殿下所言‘惺惺相惜’,并非妄语。”
卢氏乃出身天下顶级门阀,对于政治自然有着一些见解,闻言略微颔首,便是明白。
真是没想到,当初那个混不吝的二郎,居然有朝一日能够影响帝国储位之归属……真真是意想不到。
……
后堂之内,魏王李泰坐在窗边椅子上,房俊在高阳公主服侍之下再次坐起,笑道:“这数百里奔波,殿下面上丝毫不见憔悴之色,这副身板较之以往,可是改善太大了,想必府中姬妾对此颇有感悟吧?”
李泰顿时一脸得瑟:“要说这人呐,就不能闲着,闲着就长膘,动一动便一身虚汗。如今四处奔波忙的不行,但是这体力却是肉眼可见的增长,尤其是当初跟随英国公前往西域走上那一遭,对于本王来说简直就是天翻地覆之改变,不仅仅视野扩宽,更是将身体彻底改头换面,以往床第之间有时候心力难继,不得不借助一些药物助助兴,如今却是勇猛征伐,每每酣畅大战之后犹有余力,那滋味当真难以言喻,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大笑。
男人嘛,就算是不行亦要吹嘘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若是还行,那自然忍不住四处宣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晓……
两人口无遮拦,高阳公主早就听得羞红了脸,轻轻打了房俊一下,瞪着李泰微嗔道:“一个堂堂帝国亲王,一个赫赫朝廷重臣,结果凑到一块儿便是说这些个下流事,简直无耻!若是被那些个御史言官们听见,少不得要弹劾你们荒淫无道、寡廉鲜耻!”
李泰争辩道:“怎么就荒淫无道,寡廉鲜耻了?就连孟子亦说:食、色,性也!那些个御史言官整日里装正经人,说什么‘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夷,好是懿德’,本王还就不信他们与自己的妻妾从无敦伦大道?都是些嘴巴上嚷嚷的欢实,实则关上门来都是一样货色,??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这位殿下博览群书、思维敏捷,平素说话亦是旁征博引,高阳公主如何是他的对手?
当即又羞又恼,恨声道:“不要脸!”
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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