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真有什么心思,凭借关陇贵族们的能量,也完全可以令其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深吸口气,长孙无忌温言道:“老臣的想法,又岂能不与殿下相同呢?陛下乃是殿下之父皇,亦是老臣之君主,当年老臣追随陛下九死一生,方才打下这锦绣河山,对陛下之崇拜敬仰自是高山仰止,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吾等襄助殿下,是要让陛下看到殿下才是最适合继承江山统御万民的人选,而非是要忤逆陛下的意志,推翻陛下的皇命,做一个大逆不道的逆臣。”
李治容颜稍霁,连连点头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本王自当极力表现,但最终之决断依旧唯父皇之命是从,即便最终父皇依旧选定太子哥哥继承大统,本王亦绝无半分埋怨,更不敢有本分怨愤!”
长孙无忌展颜笑道:“却是如此!吾等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分忧,又焉能违抗陛下皇命呢?只不过是吾等认为殿下比太子更适合成为帝国皇帝,所以帮助殿下展示出自身之优秀,最终取舍,自然是陛下一言而决。”
甥舅两个相视而笑。
心中却各有谋算……
此前对于李治多番试探,却总是被稀里糊涂的搪塞过去,今日终于得到了李治的准话儿,长孙无忌身为开心,亲自为李治斟茶,笑问道:“殿下如今业已成年,连子嗣都诞下了,总是幽居府中也不是个事儿,总归是要出仕入朝,让朝野上下见识见识殿下的风采。要不老臣择日去面见陛下,恳求陛下撤销圈禁之令,准许殿下入朝为官?”
李治连忙摆手,急道:“万万不可!父皇之性情,想必舅父亦是了解的,素来吃软不吃硬。若是本王老老实实认罚也就罢了,或许哪一日父皇心情好,便赦免了本王之罪,可若是舅父前去求情,搞不好会被父皇误认为是本王耐不得这幽居之苦,想法设法的逃脱责罚,反而事与愿违,惹得父皇愈发不高兴。”
长孙无忌想了想,颇为认同的颔首。
这位皇帝固然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但是有的时候极为自负,就是一头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你咬着牙任凭责罚一言不发,他敬你是条汉子,说不准所有惩罚一并免除了,可若是哭哭啼啼诸般诉苦,那是他极为不屑的行径,搞不好还能给你罪加一等。
只要确定了与李治的联盟,局势便算是稳定下来,有什么谋算缓缓图之即可,操之过急未必就是好事。
若是引起了陛下的警觉,搞不好鸡飞蛋打……
长孙无忌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随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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