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惊叫:“你该不是想要红杏出墙吧?”
城阳公主莹白的小脸儿倏地一红,瞪了姐姐一眼,嗔道:“说什么呐?我虽不敢自诩贞洁烈妇,却也绝对做不出那等事。不过是一时心有所感随口道出而已,姐姐当真讨厌。”
孰料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长乐公主顿时面带寒霜,毫不客气的掐了她一把,秀美挑起,不悦道:“好啊,你自己当贞洁烈妇玉洁冰清,却要劝我及时行乐、莫要后悔,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城阳公主一愣,随即有些发慌,急忙辩解道:“姐姐勿恼,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妹妹只是……哎呀,人家怎会是那样的人呢?”
她这人脸皮薄,也就是当着自家嫡亲姐姐的面才会话多一些,但是担心被长乐公主误解依旧急得不行,一张俏脸满是红晕,眼眶里已经有泪水打转。
长乐公主本想着揶揄几句,见到她的神情顿时心里一软,伸手揽住她刀削也似的香肩,柔声宽慰道:“姐姐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何必当真?你这个性子啊,说好听是清高自傲,说难听的就是一根筋、太单纯,真是不知往后一旦受了委屈可怎么办。”
这话尚有一般没说,那便是以杜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秉性,那是必然要让妹妹受委屈的。只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是娘家父兄也不好事事过问,何况是她这个姐姐?
虽然大唐的公主不似汉朝公主那般为了边疆安稳不得不和亲远嫁蛮夷,可当初父皇为了巩固皇位、笼络权臣、消弭朝中各派的争斗,亦是将一众女儿犹如货物一般发送,除去高阳公主歪打正着碰上房俊性格大变浪子回头,夫妻生活尚算幸福之外,余者皆谈不上如意。
以城阳公主的性情,若是下嫁一个温润如玉、知冷知热的世家子弟倒还好些,似杜荷这等纨绔胡闹的粗鄙匹夫,注定了要凄苦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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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府。
如今正值秋收,关中内外尽皆热闹一片,但是整个赵国公府却笼罩在一层低沉的气氛之中,丫鬟仆人们进进出出都尽量小心谨慎,不至发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惹来不必要的惩罚。
秋收之时举国忙碌,尤其是今年关中关外、河南河北尽皆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家家户户都上下繁忙笑逐颜开,长孙家却因为家中子弟的一再折损显得人丁有些单薄,能够拿得起家中事务的郎君没有几个,颇有些家道中落的颓然……
书房内,长孙无忌穿着一身常服,圆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强打精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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