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也是自己的血脉,难不成将家业拱手让人,指望着百年之后别人家的孩子来给自己上坟烧纸?
深吸口气,丘英起道:“就算小侄不及生死,舍命为吾丘家雪此仇恨,可小侄听闻这一次与房俊一起南下者不仅有魏王,尚有长乐、高阳、晋阳等几位公主殿下,刀枪无眼,万一一时不慎误伤帝胄,小侄白死难赎其罪也……”
长孙无忌眼皮挑了挑,轻声道:“苍天有眼,冥冥有数,谁又能知道自己苦苦寻觅的机会会不会来,何时能来?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唯有做好准备,方能够在机会来临之时紧紧把握。”
丘英起心领神会,颔首道:“小侄愚钝,不成大器,意欲雪此家门血仇,还望叔父多多帮衬,助我一臂之力。”
自家与房俊有血仇,长孙家更是犹有过之。
毕竟丘家只有丘神绩一个人死在房俊手里,长孙家却是数人折在房俊手中,长孙冲谋反案发不得不流亡天涯,长孙澹莫名其妙死在城外驿站,长孙涣大雨之中自绝于府门之前,一桩桩一件件都离不开房俊的影子,若论起仇恨之深浅,长孙家自然远胜丘家。
只不过因为房俊的特殊身份也强大背景,长孙无忌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试图让自己替他们出手。
自己愿意冒这个风险,但是长孙无忌也必须给自己一个定心丸,否则事成之后你卸磨杀驴,老子找谁说理去?
长孙无忌却摇头道:“报仇雪恨那是你自己的事,老夫岂能插手其中?”
丘英起愕然。
你不帮我,哪里来的机会避开一众帝胄,对房俊施以狙杀?
你不承诺,老子哪里来的勇气敢对一位当朝国公、六部尚书、太子少保暗下杀手?
长孙无忌见他一脸茫然,心里也忍不住叹口气,暗骂一句蠢货。
这种事你知我知、心照不宣即可,岂能宣之于口?若是今日我答允了你暗中相助,可明日你事败被擒,严刑拷打之下将老子给供出来,你真当李二陛下是吃素的善人,刀子不见血?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却还想着要老夫一句保证……奇蠢如猪也。
可话又说回来,若非这等蠢货,又岂能被这三言两语画出一个大饼,便头脑发热悍然行事?
只得说道:“房俊不似,吾等关陇一脉尽皆寝食难安,攸关关陇各家百年运数,早已非是一家一户之仇怨。此番贤侄若能仗义出手,关陇各家自然感恩戴德,全程也必会提供相应之帮助,事成之后,贤侄便是吾关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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