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的裂痕。
便沉吟着,回道:“此番微臣南下,固然是帮着魏王殿下接手那些个货殖产业,可最主要也是要探知江南士族的底细。若非微臣前往,如今的江南怕是要被太原王氏整合起来,固然这些人家未必就敢公然与殿下作对,可偏帮着晋王几乎乃是必然。江南士族盘踞江南多年,根深蒂固实力强横,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若是被晋王拉拢过去,此消彼长,形势不容乐观。”
太子妃苏氏俏脸上的神情略微一愣,旋即隐去,颔首道:“还是二郎考虑得周全,不过二郎莫怪本宫小题大做,如今太子殿下的处境举步维艰,前途迷茫。本宫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参与不得你们男人之间的大事,只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们着想。若是言语之中有让二郎误会之处,还请二郎勿怪。”
言罢,居然站起身来,盈盈下拜,以示歉意。
房俊吓了一跳,急忙站起避让一旁,但男女有别,又不能上前伸手搀扶,只得疾声道:“娘娘何出此言?微臣与殿下分属君臣,实则却是理念相同、肝胆相照,自当竭力辅佐太子继承大位,绝无半分背离之心。此番南下遭遇凶险,微臣亦是后知后怕,心中悔意甚深,娘娘之教诲真情实意,微臣岂敢有一丝一毫的误会?娘娘快快请起,折煞微臣了!”
太子妃苏氏却坚持万福之礼,然后方才起身,俏脸上展现一抹笑容,正欲说话,便见到一身宽袍大袖头发随意梳在脑后的李承乾大步走进来,正好看见两人站在堂中,一人正盈盈起身,一人却侧身闪避,不由奇道:“这是作甚?”
太子妃苏氏温婉一笑,眼波流转:“臣妾言语有缺,害怕引起二郎的误会,故而正赔礼道歉呢。”
房俊忙道:“微臣如何受得起?”
李承乾大步走进堂中,先是上上下下看了看房俊,见到这厮全须全尾丝毫不似受了重伤的模样,松了口气,转头对太子妃道:“二郎岂是那等心胸狭隘之辈?便是你当真说错话,也断然不会误会什么。”
说罢,拍了拍房俊的肩膀,关切之情尽显:“身子还好吧?”
房俊笑道:“殿下放心,屑小蟊贼,不过是龌蹉之辈,焉能上得了微臣?”
李承乾便大笑道:“哈哈!当日接到你在江南遇刺的消息,更说是受了伤,太子妃辗转难眠、忧心忡忡,唯恐你伤势过重,遭遇不测。孤便说房二是什么人?这天底下只有他横行霸道欺负别人,哪里有人能欺负到他的头上?当初贼子将劲弩搭建于芙蓉园中,几乎是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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