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若非柴哲威勒令不得迈出营门一步,怕是这会儿早就冲上去殴打在一起。
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这般当着面的羞辱,谁能忍得住?
柴哲威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气得脖颈筋绷起老高,双目赤红,死死握着刀柄怒叱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帅面前聒噪?速速去将房二喊来与我说话!”
一个泥腿子一样的破落户,自以为攀上房俊这根大腿立下几桩功勋,就能飞上枝头成为勋贵人上人了?
简直放肆!
高侃也不恼,瞅着左屯卫军营当中已经渐渐减弱下去的火光,嘿嘿一笑,揶揄道:“听闻今日朝廷派了官吏前来稽查左屯卫的账册,不知现在稽查完了没有?嘿嘿,这把火烧得可真好哇!”
不理柴哲威铁青的脸色,环顾左右道:“都学着点,往后朝廷也稽查咱们右屯卫,就像这样放一把火,什么账册都烧个干干净净,到时候死无对证,律法又能奈我何?”
旁边自有捧哏:“这不大好吧?此等手段与坊市之间那些个泼皮无赖有何区别?那些家伙时常赌输了不认帐,半夜摸进债主家中一把火烧光了事。”
“啧啧!没见识了吧?现在这世道啊人心不古,可不仅仅泼皮无赖不要脸,便是许多平素看上去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勋贵,这种生孩子没**儿的把戏也不少干!”
这边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奚落嘲讽之能事,气得左屯卫那边哇哇大叫,若非有军法官死死拦在门口,这会儿怕是已经冲了出来拳脚相向。
柴哲威一张脸阵青阵红,难堪无比,心里的火气快要冲破天灵盖,却也只能死死压住。
人家右屯卫只是站在营门外动嘴皮子,自己这边若是忍耐不住冲出去,那就理亏了。
军中斗殴实属常见,但是谁先动手谁的惩罚最重,更何况是眼下这等要紧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大的委屈也得忍着,大不了都拿个小本本记上,将来有了机会加倍奉还便是。
忍着怒气,冲着身边的兵卒喝叱道:“都在这里作甚?看猴戏吗?赶紧都给老子滚回去救火!”
军令如山,左屯卫的兵卒即便再是愤怒,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冲着营门外“呸”的吐一口口水,以此展示己方只不过是顾全大局、绝非胆怯,这才三三两两的散了,返回军营当中救火。
高侃见到不能激怒柴哲威,留在此处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便率领麾下兵卒缓缓撤退军营。
柴哲威坐在马上看着右屯卫的兵卒进退有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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