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与如晦、玄龄皆为朕之肱骨,如晦天不假年,病重早死,倒是少了几分福气,不过其子嗣朕皆予以重用,也不算辜负如晦的功劳。玄龄急流勇退,如今悠游山林,著书立说含饴弄孙,朕不会亏待他的儿子。唯有辅机你有些亏钱朕呐,朕待你比之如晦、玄龄更为亲近,下嫁于你家的公主亦是朕的嫡长女、心头肉,结果呢?唉!造化弄人,往事不提也罢。朕乃念旧之人,辅机的儿子们朕亦会关照,生生世世,与国同休。”
话中敲打之意甚为明显。
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的确,满朝文武你的功劳最大,朕再凌烟阁供奉画像、叙功纪念,你排在文武群臣的第一位,将“贞观第一功臣”的名头坐实了,有唐一朝,只要你家不造反,妥妥的第一等的勋贵,富贵荣华、无尽无休。
可朕待你难道薄了?
朕登基之后,任命你为太傅,你背后的关陇贵族各个封赏,可谓权倾朝堂、一时无两,更将最心爱的女儿下嫁于你家,结果呢?
你带着那一帮子关陇贵族们,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甚至插手储位之争,闹得朝堂震荡、天下纷乱,最终连朕的女儿都在你家受尽屈辱,不得不背负和离之恶名!
你可曾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朕不仅仅是你的妹夫,更是天下至尊的皇帝啊!
长孙无忌听了李二陛下的话语,亦是心中悲凉。
想当年关陇贵族倾尽所有的支持您,多少关陇子弟披挂上阵,死在冲锋的路上?鲜血和尸骸铺就了您荣登九五的道路,论功行赏难道不是关陇子弟们应得的么?
结果您现在用江南士族和山东世家来压制关陇,意欲将关陇之势力祛除朝堂,这难道不令人心寒?
不过他知道李二陛下的性情,若是低头服软,这位必定念着几分旧情,可要是一味的据理力争,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抹了一把眼泪,悲泣道:“回去长安之后,老臣也效仿梁国公优游林下,享受天伦之乐。至于那些个关陇子弟们,老臣管不了,也不想管。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一辈打下了江山,他们只知享受,不知进取,最终破败衰落,又能怪得了谁呢?”
李二陛下一听,顿时欣慰道:“辅机能够这般想,那是最好。朕固然算不得宽仁之圣贤,却也绝非刻薄寡恩之辈,只要关陇子弟老老实实为国立功,朕又岂能亏待?说到底,朕亦曾是关陇的一份子,对于自家子弟,自然比别人亲近得多。”
他最希望的就是长孙无忌能够舍弃“关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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