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中订下如何处罚、如何量刑,定然知会殿下。”
目送二人离去,马周略微松了一口气。
无论长孙温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其意是否为了坑害长孙淹,既然能够再公堂之上供认不讳,总算是使得这件事没有横生波折。否则他堂堂京兆尹,一京十数县尽在管辖之下,却差点使得武媚娘遭人掳掠,实在是没法向房俊交待……
他一回身,便见到晋王李治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登时吓了一跳。
“本宫恭送殿下。”
马周躬身施礼。
李治幽幽叹了口气,看着马周道:“此事实是与本王无干,马府尹,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将本王那份口供销毁,这件事就权当本王未曾出现过?”
马周捋着胡子,想了想,道:“倒也不是不行。”
李治一喜,忙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帮了本王这一次,本王定然忘不掉马府尹的情份。”
事实上,就算马周非得让他录了一份口供,心里却并不怨恨。所谓各为其主,如今马周与他非是同一阵营,做事有些针对自然难免。而马周此人可算是朝中稍有的正直之臣,且勤于政务、手段极佳,若是自己日后当真克继大统坐上那个位置,必然是要简拔重用马周的。
马周却道:“可问题在于殿下的确出现在码头,且距离事发之地不远,此为蹊跷之处,本宫总要给事实一个交待。或者,殿下当真是觊觎美色,天寒地冻的跑去码头只为了饱餐秀色,故而适逢其会?”
李治面上一僵,瞪了马周一眼,没好气道:“权当本王什么都没说,告辞!”
一甩手,扬长而去。
他最怕的不是留下把柄将来有可能被人弹劾,而是背负一个“觊觎臣子妻妾美色”之恶名,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忍了这份郁闷。
……
高阳公主与武媚娘联袂自京兆府衙门走出,聚拢在门口的百姓尚未散去,见到两人,顿时七嘴八舌的问道:“殿下,京兆府可曾秉公直断?”
“武娘子,那奸贼可曾认罪?若是不认,吾等陪您前往长孙家,砸了他的府门!”
闹哄哄一片,沸反盈天,气氛甚为热烈。
高阳公主抬起一只雪白的纤手,笑着道:“多谢诸位维护之义,马府尹公正廉明,无所偏袒,那贼子亦已当让认罪,择日即将判罚,公之于众。”
“好!”
众人情绪激荡,就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各个手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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