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将书读好,各个都是脑筋活泛的,操练起来比那些个府兵的榆木脑袋好用太多,别说各种火器一上手便能够熟练操控,即便是一些复杂的战术亦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让这些学生兵死守铸造局,大抵还是能够坚持得住……
其余大臣相互看看,缄默不语。
虽然心里并不认为李靖的谏言是个好主意,可眼下局势如此,不可能分兵去固守铸造局,总不能让铸造局轻易落入叛军之手吧?那就让许敬宗领着书院学子前去,死马且当活马医……
李承乾见到再无人反对,也只好颔首道:“如此,便依从卫公之谏言行事。”
“喏!”
自有崔敦礼去安排斥候潜行出城,前往书院颁布太子诏令。
其余人等则簇拥太子走出南熏殿,数千禁卫护送之下,搬往太极宫。至于东宫妃嫔、家眷,则稍后一步,亦有重兵护送。
……
后殿之内,长乐公主与太子妃苏氏子相对而坐,略有紧张。
尤其是长乐公主,哪里能够想到自己仅只是入城一次,先前一切还好好的,这忽然之间便风云变色,长孙冲倒是落网被捕,可关陇门阀却尽起叛军,誓要施行兵谏,废黜东宫……
太子妃苏氏倒是颇有几分气魄,大敌当前、局势紧迫,却依旧安稳恬淡,只是轻叹道:“殿下冲龄即被册立太子,世人看在眼中,皆以为实乃天命所归,运气极好。但是谁又能想象得到,这些年来太子遭受了多少诘难,承受了多少压力?即便时至今日,依旧有那么些乱臣贼子意欲取而代之……皇位执掌天下至尊之权,却也是天下无双之毒,任谁沾染上,便再无亲情道德。”
长乐公主默然。
皇权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谁若不想一生都活在这种战战兢兢随时可能一道圣旨便虢夺身家性命的危机之中,那就只能奋起抗争,将道德礼法抛弃一旁,坐上那个至尊的位置。
今日看似关陇门阀施行兵谏,但是这背后谁会收益,又会是谁的默许?
当年,大伯李建成为了皇权之稳固暗中谋害父皇,而父皇亦是为了那个至尊的位置,玄武门下杀兄弑弟……古往今来,皇权更迭,一代又一代的血腥争夺亦从未停止。
如今,怕是那一幕又要重演……
心底纠结难受,虽然知道这一天大抵是会来到,然而事到临头,却依旧感到难以接受。
叹息一声,伸出手去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背,柔声宽慰道:“嫂嫂亦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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