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疯狂恣意,猛地觉得压抑一松,面前一空,居然已经凿穿敌阵。
掉转马头,便见到原本气势汹汹袭杀而来的敌骑已经被杀的几乎全军覆没,残余的兵卒要么跪在地上投降求饶,要么弃马向着山岭逃窜,古道之上硝烟弥漫、战火处处,横尸遍地鲜血成河,残肢断臂四处抛飞,寒风吹荡之间,浓重的血腥气居然不散。
冷眼看着如此残酷之战场,房俊心境平稳、古井不波,在此调转马头,下令道:“留下一队兵卒救治伤员,余者随吾冲锋,趁着敌军不备,攻陷蓝田关!”
“喏!”
三百骑兵战死者唯有十余人,受伤倒是有三五十,轻重不一,重伤者留在路旁等待军中郎君救治,轻伤者略做处置,便跨上战马,再次随同房俊向前征战。
身后不远处的仙娥驿,不少商贾、行旅站在门口、路边,无比震惊的望着这边激烈的厮杀,有一好事者待到战斗停止之后良久,方才大着胆子靠近探查一番,毕竟如此激烈的战斗预示着交战双方必然有一支精锐军队,而这商於古道来去唯有一条道,万一这些兵卒发了疯见人就杀、见货就抢,那可就攸关商贾们的身家性命。
结果探查之后,这位商贾飞快跑回驿站,将自己商队之中随行的郎中喊上,吩咐道:“将所有药物尽皆带上,去给军爷治伤!”
通行的商贾急忙将其拉住,劝说道:“固然战斗已经结束,可这些**悍不畏死,万一见到咱们这么多的财货心生歹意可如何是好?还是莫要近前,咱们速速退往上雒再做计较。”
这些年天下升平,商贾行走各地平安了许多,可是隋末乱世的动荡却深入人心,即便过去二十余载,依旧不曾使得天下人对于乱兵的畏惧之心。军队一旦生出歹意、无视军纪,可比土匪狠多了……
那商贾却摇摇头,道:“无妨,知道前边打仗的是谁么?一方是关陇叛军,一方是右屯卫,方才便是越国公亲自带队,重创叛军,如今已经向着蓝田关去了!你们的担忧有些道理,放在平素吾亦不敢沾边,可房二郎的人品、右屯卫的名声放在那里,何需担心?”
言罢,径自带着郎君大包小包的携带药材前去帮忙救治伤员。
众人一听原来是右屯卫,都齐齐松了口气。大唐立国已久,当年那些骁勇善战的一带名将渐渐老去,曾经纵横无敌的无敌之师也只是剩下了一些传说,太过久远,难免令人忘怀。
但右屯卫却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地下一刀一枪的打拼出诺大名声,兵出白道覆亡薛延陀,继而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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