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让他四处乱窜、为所欲为?
程咬金当即沉下脸,喝叱道:“放肆!本帅行事,岂容你推三阻四?吾乃山东世家出身,与惨死的崔余庆同属一脉、沾亲带故,如今他惨遭枭首,吾又适逢其会,若不能手刃凶徒,他日还有何面目再见山东父老?此事非你所能参预,只管上报即可,毋须多言!”
屈突诠一脸懵然,你这明摆着要坑我,还不许我反抗是吧?
程咬金将他喝叱一顿,再不理会,带着麾下兵马迅速撤离,马蹄滚滚向南飞奔而去。
“娘咧!就欺负人呗?将东宫六率牵扯进来然后给你作证杀害崔余庆的乃是关陇溃兵……可这都是你自说自话、死无对证啊!”
屈突诠欲哭无泪,被这魔王给害惨了。
心里大骂一通,将程咬金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却不得不赶紧命令随行而来的兵卒将这处庄园围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然后看了看手里的供词,交给亲兵,让他赶紧回城将此事上报,尤其是程咬金一定会以追捕凶徒之名义率军向南侦查关陇残余军队,请东宫多加注意,谨防局势有变。
……
很快,此事便报到李靖面前。
坐镇承天门的李靖听着兵卒转述屈突诠的话语,看着手中几分供词,清清楚楚显示着这队溃兵乃是关陇所属,冒充关外门阀私军之残余,奉长孙无忌之命突袭庄园袭杀,意图挑起山东世家之不满,破坏其与东宫正在进行的谈判,甚至于接下来双方的合作……
纯粹扯淡!
长孙无忌如今龟缩终南山,身边残余的关陇军队不堪一击,生死只在太子一念之间,岂敢在此等时候节外生枝,挑起事端?
分明就是山东世家寻找一个理由逼着太子对关陇开战,将关陇彻彻底底覆灭,为此甚至不惜搭上一个刑部侍郎……这是山东世家在显示决心,一个刑部侍郎被他们如此轻易的放弃,可见其态度之坚决,若太子不予理会,将会遭受他们极度之不满,局势再生变化亦未可知。
山东世家的旗帜乃是李勣,而李勣此刻手握大军正在逼近长安,如若太子与山东世家决裂,谁也不知道事态会向何等方向发展……山东世家这是算准了太子不敢公开决裂,所以用此等手段逼迫太子。
其心可诛!
但李靖也不敢自作主张,赶紧换了一身戎装,自承天门赶赴武德殿觐见太子,将供词奉上,然后说了自己的判断。
李承乾刚刚用完早膳,穿着一身常服,于偏殿之内接见李靖,看着供词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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