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矣!”
……
待到赤桑杨顿告退,自去整顿兵马出征阁川驿,松赞干布忽然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桑布扎与尺尊公主大惊失色,急忙寻来医官,诊治一番服下一剂汤药这才有所缓和,但面色极其难看。
松赞干布挥挥手将医官斥退,由尺尊公主扶着靠在软枕上,将桑布扎叫到面前,疑惑问道:“那仓六部那边确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桑布扎点头,道:“赞悉若曾经在那仓六部出现,试图联络暗藏六部起兵响应噶尔部落,但有人向赞普告密,微臣已经派人前往那仓六部,虽然未能狙杀赞悉若却将其重创,绝对不敢再行逗留,微臣也对那仓六部一一警告,绝对不会有人胆敢背叛赞普。”
“那为何论钦陵敢悍然突袭当拉山?”
这是松赞干布极为不解的地方。
击溃塞如贡敦容易,但突破当拉山防线之后前往逻些城就意味着论钦陵所部孤军深入、四面皆敌,稍有挫折连退都退不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没有那仓六部起兵响应攻击逻些城之侧翼予以支持,论钦陵凭什么就敢凭借区区五千兵马硬撼逻些城?
唐人的火器再是威力无穷,可是在十几二十倍的兵力悬殊差距之下又算得了什么?
桑布扎默然,他无法解释。
若勃论赞刃是这支部队的统帅,那么冲动愚昧之下做出任何举措都不奇怪,哪怕是自取灭亡也不无可能,可论钦陵是谁?
那是完美继承了禄东赞军事谋略的后起之秀,是吐蕃年青一代当中的佼佼者,自起兵以来一路攻城拔寨用诸多吐蕃名将之名望奠定其辉煌声威之俊彦,这样的人岂会做出孤军深入、自取灭亡这种蠢事?
所以论钦陵必然有所凭恃。
只不过看不透罢了……
松赞干布摇摇头,将疑惑、担忧全部甩掉,沉声道:“不管论钦陵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你马上调集逻些城周边兵力,一旦塞如贡敦、赤桑杨顿两顿两人失守、阁川驿防线告破、论钦陵长驱直入,立即自侧翼绕过拉了之兵锋迂回至其身后封锁阁川驿,我要让论钦陵身陷绝地、瓮中捉鳖!”
桑布扎大吃一惊,劝谏道:“此举风险甚大,逻些城防御空虚万一发生什么事如何挽回?论钦陵说到底也不过区区五千兵马,即便装备了唐军火器也不可能攻陷逻些城,可若是心怀不轨之辈见到有机可乘未必不会铤而走险。”
他嘴上说着逻些城之防御,心里想的却是赞普为何笃定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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